恰在此时,远处缓缓走来了一只中等体型的,正在嚼着草的羊。
苏言扎着鱼呢,一抬头吓了一大跳,拎着鱼叉砰砰砰往后退了两步,河里的鱼起起伏伏的,晃来晃去。
“我抄!”
谢槿奚的声音迅速传来。
“苏言!再说脏话嘴给你打烂!”
苏言迅速捂上合不拢的嘴,眼睛睁得溜圆。
“大师兄!羊!”
那只羊嚼着嘴里的草,细声细气地咩了一声。
“羊?什么羊,我看是你皮痒——”
谢槿奚和昭云还有南杏落赶过来一看,纷纷嚯了一声。
此羊脖颈较短,大耳朵向下垂着,全身都是厚厚一层极具光泽感的波浪卷发,遮住了它的眼睛,只露出来嚼吧嚼吧的嘴。
谢槿奚摸了摸下巴,“没见过这羊啊,从哪来的。”
白羊走过来,冲着他咩了一声。
谢槿奚便习惯性地弯下腰撸羊,以前还有狸仙和小白给他摸摸,自打他出来后,真是好久都没有摸过软绵绵的东西了。
这羊虽然毛发卷曲,看着一缕一缕的,但摸起来手感实在很好,非常顺滑,一点也不会打结。
南杏落盯着羊看了半晌,冷不丁出声。
“大师兄,我们晚上吃什么?”
那羊不知道是不是也听懂了,躲在谢槿奚身后一个劲儿咩咩叫,谢槿奚责怪地看了南杏落一眼。
“都是筑基的人了,还吃什么吃,不许吃。”
南杏落闷闷地哦了一声,埋头继续叉鱼敲牙齿,棒棒棒的,那鱼牙齿跟他有仇似的。
谢槿奚伸手摸了摸羊头,它的黑色羊角向外,向后呈螺旋状延伸着,看起来很是温顺。
“你能听得懂我们说话吗?”
白羊用鼻子拱了拱谢槿奚,围着他转圈圈。
昭云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问他。
“大师兄,你要带它回去吗?”
“不了吧。”谢槿奚拒绝道,“家里有小白和狸仙吵架就够我头疼了,我可不想再给自己找罪受。”
那羊突然嘴巴也不动了,十分急切地咩咩咩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