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说的不行是什么意思，她就是一单纯的小姑娘，于是疑惑的问。

“你是阿弟身边的丫鬟？怎么从前没见过你？”

“还有，你说阿弟不行，他哪里不行？又为什么非要打你？”

“我——”

楚楚才说一个字，就被急忙赶过来的顾文打断：“大姐，不要听这个贱婢胡说，她嘴里没一句真话。”

“跟我回去，不就是夜里起夜时不小心踹到你。”

“磕碰了几下，就要死要活。谁家的丫鬟像你一样娇气，没小姐命，偏生了个小姐的身子。”

顾文背对着顾云烟，嘴上说着，眼神恶狠狠的警告。

楚楚受惊，身体哆嗦，惶恐的爬到顾云烟脚边。撩开身上的衣袖，露出里面青青紫紫的掐痕。

鞭痕，咬痕，有些地方已经紫的发黑，结痂流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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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和冬月都不忍心看的闭了闭眼，扭开头，暗暗的瞪顾文。

好好的大男人，不知道怜香惜玉。

就知道打女人，欺负女人，还不敢上战场，顾将军有这么个儿子，顾家将来完了。

“大小姐，救我。”

“您留我在您的院子里伺候吧，就是日日刷恭桶，只吃一顿饭我也愿意。”

楚楚砰砰的磕头，额头红肿一片，沁出血迹。

顾云烟眼中露出同情之色，顾文咯噔一下，语速略快：“大姐，我买她的时候她身上就有这些伤。”

“她是花楼里的头牌，惯会说谎装可怜，你不要被她骗了。”

“大小姐，我真的没说谎，没骗您啊！”

顾云烟面露不忍，朝顾文看过去：“阿弟，你现在要守孝，还要为三年后的科举做准备，这个丫鬟就留在我这里吧。”

“大姐——”

“你别说了，我不会同意的。你再说，我就给爹去信，说你不好好守孝学习，还去逛花楼买头牌。”

“我这个当大姐的管不了你，你就去边关让爹管吧。”

顾文哑口，府上庄子上，有许多护卫家丁，都是他爹手底下退伍出来的。

只要他爹来信，他一定会被他们扭送去边关。

但他还是不甘心，走之前上眼药：“大姐，她一个花楼女子，待在你身边对你名声不好，你最好把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