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失魂落魄的低下头，问:“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姜月楼退到一边，坐在李玄策旁边，李玄策为姜月楼倒茶，两人整暇以待的看戏。

一家四口无言，清槐意味深长的看着姜月，姜月楼轻轻一笑。

清槐表面平静，可心里却骤然激了起来，他的大女儿眉眼间真的和妻子很相似，连笑一样，可好像又有什么不一样。他的阿箬笑起来娇艳纯真，可蓉儿笑起来却带着无尽的苦涩，笑意不达眼底。

他想起来了在星海大陆，他初见蓉儿时的样子，那时的她好像没有这么快乐，蓉儿也在下意识的疏离他。

李清槐就这样一直看着姜月楼，李玄策微微侧身，挡住了清槐的目光，姜月楼紧握的拳头才松开。

天光乍现，天亮了，李玄策将桌子上的一盘糕点打包好了以后起身，他扶起姜月楼。

他想阿月应该是有事要做的。

姜月楼手腕翻转，一颗金色的丹药浮现在她的指尖。

姜月楼对清槐道:“族长，我们谈笔生意。”

清槐愣了愣，心里酸涩无比，眼底的内疚和心疼就要溢了出来，可他又很快克制住自己心底的情绪。

他的女儿也许再也不肯叫他一声父亲，他以为蓉儿收下他的法器是原谅了他，现在看来，蓉儿当时收下，怕是因为没有恢复记忆，将那法器当做了一个机缘。

姜月楼收回收，泛着金光的丹药飞向清乐颜，“我救你的女儿，你将刑律司还有中庸城七十二区给我。”

姜月楼一字一句间将自己与清槐他们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她将救清乐颜这一件事完完全全的当作一笔生意。

除了李玄策，众人都愣了愣，他知道，他的阿月很惜命，不会随便拿自己开玩笑。

姜月楼看着虚弱的清乐颜，道:“族长，一个刑律司和一个城区换你的女儿，很公平吧！”

清槐犹豫了，且不说七十二区，一个城区而已，给了就给了，可是刑律司是整个雪榆大陆最高的律法机构，一但刑律司不干净，那冰凰神族的上层机构都会不干净。雪榆大陆各地就更不用说了，有法可依又如何，没有强大的执行力，再多的法都是一句废话。

他接任族长六万七千年，好不容易才扫干净这族中的污垢。蓉儿立场不清，若是真的将刑律司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