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原始的、熟悉的、无法克制的冲动,就那么自然而然自小腹下升起。
他俯身,痴迷的吻上了她红润的樱唇,灵活的撬开贝齿,开始了娴熟的探索之旅。
桃肉香甜,桃汁四溢,他如痴如醉,甘愿沉沦在她的温柔乡,抵死缠绵。
苏倾暖被折腾的娇喘连连,下意识揽紧了他的脖子。
从被动到迎合,从和风细雨到狂风骤雨,在他的身下,她渐渐化作一滩春水......
半日的时间很快过去。
午后,用过膳,苏倾暖没什么睡意,瞧着外面天气正好,刚要拉着云顼去后院亭子里散饭,便听青玄在门外禀道,“殿下,内侍省的人来报,说冷宫附近,发现了无名死尸。”
.......
诺伊儿原本是进宫来寻云瑜的。
云瑜几日没回府,她约摸着,他一定是被哪个宫女给迷上了,如此想着,便沉不住气的直接杀进了宫。
二皇子府除了作为正妃的她,原本还有一名侧妃兰茵的,只是兰家出事的时候,云瑜为了证明自己并未参与谋反,便亲手处死了自己的表妹兰茵。
于是诺大的府邸,便只剩下她诺伊儿一个妃子。
对此,她很满意。
虽然依旧瞧不上云瑜,但南疆换了国君,她已不是公主,自不能再随心所欲。
这样安稳的生活,已是她能求到的最好结局了。
所以,她不能让云瑜被别的女人迷住。
可没成想,刚进宫,她就偶然听说了冷宫发现尸体的事。
素来爱凑热闹的她,自然便被吸引过来了。
云顼和苏倾暖赶到的时候,尸体已被深挖了出来。
准确的说,只是一堆散落在地的白骨,还有一些已辨不出颜色的衣物。
尸体上的皮肉,经过岁月的腐蚀,早已不见踪迹,有的地方,甚至已有了齑粉化的迹象。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几名内侍省的太监连忙上前行礼。
其他围观的宫人也纷纷见礼。
“起来吧!”
云顼神色冷淡。
任是谁,在大婚时日被打扰,心情都不会太好。
尤其还是本不该由他管的事。
因着注意力都在尸骨身上,苏倾暖直接忽略了一旁站着的诺伊儿。
至于云顼,虽然看见了,但直接拿她当空气。
诺伊儿被二人紧握的双手刺激的眼睛都红了。
云瑜虽只有她一个妃子,可对她实在不算好。
更多时候,他只将她当做发泄的工具,完全谈不上尊重。
她就知道,云顼一定是不一样的。
只可惜,这般好的男子,被苏倾暖捷足先登了。
想到此,诺伊儿嫉妒的几欲发狂,当即忍不住出言讥讽,“大婚第二日,宫中就死了人,太子妃果然是个有福气的。”
她还敢来,也不怕晦气。
云顼的神色骤然冷了下来,正待说话,忽然感觉手上一松。
苏倾暖脸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一步一步,慢条斯理走向诺伊儿。
诺伊儿有些发怵,下意识后退一步,“你——你要做什么?”
她没忘记,当初被苏倾暖收拾的有多惨。
“没什么。”
苏倾暖在她面前站定,缓缓勾唇,“只是觉得,二弟妹果然是女中豪杰,为了给我添堵,竟不惜亲自动手杀人。”
她不出现,她几乎已经忘了这号人的存在。
“你胡说!”
诺伊儿顿时炸了,“我何时杀人了?”
她不过是看不惯他们恩爱的模样,过过嘴瘾罢了,她竟要将这杀人案栽赃到她头上?
心思果真歹毒。
“没杀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苏倾暖悠闲的欣赏着她的窘迫,“这尸体又是哪儿来的?”
几个月不见,她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来瞧热闹不行吗?”
诺伊儿气的冷笑,“再说,你看不出来吗,这人死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是我杀的?”
她简直是在信口雌黄。
“哦,原来你也知道,这人死了许多年了吗?”
苏倾暖眸光犀利,“所以,这和我又有什么干系?”
当然,她心里知道,这白骨的出现,八成是人有意为之。
诺伊儿被驳的哑口无言。
“还是说——”
苏倾暖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是你故意选择,在今日挖出来?”
一众内侍听的战战兢兢,欲哭无泪。
他们真不是故意的啊!
诺伊儿气急,正待反驳,却听云顼的声音,没什么温度的响起。
“南疆新王即位,你身为南疆公主,理应回去恭贺,本宫会向父皇替你求个恩典,让你返回南疆。”
因着他和暖儿大婚,父皇便将云瑜和云璃在宫中“互相残杀”的事暂时压了下来,所以诺伊儿虽为二皇子妃,却并不曾收到消息。
二皇子都要没了,这二皇子妃,自然也不必存在。
诺伊儿脸色一变,当即想也不想便拒绝,“我不要回南疆。”
希尔同她有仇,她若回去,性命必然不保。
留在大楚,是她唯一能活下来的机会。
云顼却没再同她多废话,而是看向一旁等候已久的内常侍,淡声问,“仵作看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