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再纠结往事,许菁菁暗松口气,顺着他的话说明:
“桑悔道长不仅擅长蛊毒,还精通儒释道术数,所以,他是羽氏家族历代集大成者,功夫只怕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这世上,大概也唯有他,才能施展出如此精密高深的蛊术。”
苏倾暖灵光一闪,沉静的凤眸随之一亮,“所以,它就是,蛊王?”
她看过的那本蛊书,其中已囊括了几乎所有或害人,或救人的蛊术。
其中不乏银线蛊、金蚕蛊这样阴毒的子母蛊。
却独独没有关于蛊王的记载。
它是一个秘密,应该只存在于历任初家家主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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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初凌波是阴谋篡夺,并不包括在其中。
相传,前朝覆灭之后,蛊王被文龙观的玄清道长施法,镇压于灵幽山下的镇坛内,以五国皇室之血封印。
所以几百年来,它从未再出现过。
可桑悔道长不一样。
他是初家家主,又是文龙观主持,道法与蛊术集于一身,灵幽山的镇坛,极可能已经挡不住他。
“所谓起死回生,扭转乾坤。”
云顼眸色幽沉,“原来如此。”
所以桑悔道长,极有可能早就得到了蛊王。
如今的灵幽山,不过只是他故弄玄虚的幌子。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蛊王本就由羽氏历任继承人所持并相传。
如果是这样,那么镇坛之下,镇压的就可能并不是蛊王。
而是另外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
他微微眯眼。
看来想要弄清真相,只能去赴桑悔的灵幽山之约了。
苏锦逸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去灵幽山之前,我们必须要解决掉御圣殿。”
双线作战,只会疲于奔命。
也就是说,他们仅有半年不到的时间。
苏倾暖不假思索的应了,“好,我们分头行动。”
对于那些明明是虚幻,却犹如亲身经历的折磨,她已释然许多,并不怎么在乎了。
人生非戏,岂能重来?
他们的遭遇固然凄惨,可这天底下,每日被冤死错杀的无辜之人又有多少?
芸芸众生,比他们可悲可怜的,更是不知凡几。
何以他们就该是幸运的?
云顼爱怜的看了苏倾暖一眼。
他的暖儿,没有真的承受过那些非人的折磨。
四海之内,也不曾生灵涂炭,累累白骨。
他们如今不是在弥补,而是在杜绝这种可能的发生。
伤害还没有铸成。
只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就欣慰不已。
至于其他,都不是紧要的事。
许诺当即保证,“放心好了,我们在江夏,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听她自然而然的说出“我们”二字,一抹隐晦的笑意,自苏锦逸眸底闪过。
他的阿诺,果然还是嘴硬心软的性子。
苏倾暖唇角含笑,“彼此彼此!”
末了,她悠悠感叹,“还好,我之前对付林倾城和云璃的时候,都是在他们先招惹我的情况下才出手,否则,还真有可能被桑悔误导,滥杀无辜了。”
谁能想到,记忆都能出错。
顾怿一怔!
所以,他打听到的那些关于她心狠手辣残害姐妹的流言,真相竟是这样吗?
许菁菁摇头,“前世虽然不存在,但那些经历和感受,却并不完全都是假的。”
哪怕是虚幻,也是他们遵从本心的选择。
否则,何以以假乱真?
当然,除了阿暖。
她是个异数。
苏倾暖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尴尬的笑了笑。
小诺说的没错。
桑悔虽利用蛊术造了这一场虚幻,但显然不能左右他们的思想,这也是他们明明意识到不对劲,却始终无法分辨真假的原因。
楚皇的选择,云顼的选择,唐乔的选择,宁国府的选择,包括寒儿的选择等等。
无一不是本性使然。
当然,她不在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