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官员士绅现在哪里还有侥幸心理,忙不迭磕头求饶,“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
他们现在只求云顼能放过他们,别的什么都顾不上了,头磕的咚咚作响,二三十人一起,动静顿时大了起来,哭声求饶声更是震耳欲聋。
“安静——”刘御史皱了皱眉,声如洪钟的吼了一声。
众人被他一吓,瞬间不约而同的噤了声,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云顼眸中冷意浮现,“本宫奉旨前来抚民赈灾,诸位若是不服,自可来领教一番本宫手里的尚方宝剑。”
听到尚方宝剑四个字,在场的官员士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太子殿下这是有先斩后奏之权啊!
怪不得,怪不得他说杀就杀。
“下官(草民)不敢!”众人连忙哆嗦着回道。
“尔等犯此大罪,朝廷本欲将尔等一起拿下问罪,但念及尔等并非主犯,又受章京和知州胁迫,这才铸此大错,现在,本宫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你们可愿接受?”云顼冷眼瞧着他们,沉声问。
路上他瞧见那些百姓的惨状,瞧见所见的萧条,其实是想将这些蛀虫都杀干净的,可最终,他还是决定杀大放小。
荆州形势严重,赈灾安民刻不容缓,他还要用到这些人。
毕竟荆州二十三个县城,下辖无数乡村,他不可能个个亲临。
还有一点,荆州官场复杂,官绅勾结,称霸一方,若是激起这些士绅的抵抗,他难免要费些功夫处理。
这些都是以后亟待解决的事,而不是现在。
众官员士绅一听云顼愿意饶他们,哪里会不愿意,连忙感激涕零的磕头,“多谢太子殿下饶命,下官(草民)一定力尽所能,不辜负太子殿下的信任。”
“好,”云顼等的就是他们这句话,“现在本宫吩咐几件事,你们若是办好了,本官不仅不会要你们的命,还会为你们请功,可若是办砸了,你们就别怪本宫秋后算账。”
“下官(草民不敢)!”众人连忙应道。
云顼眸中冷意稍退,“第一,各知县即刻回本县,组织本县施粥赈灾,不可用陈旧霉米,不可故意克扣减量,保证灾民吃好,搭建帐篷,供灾民居住,并雇人赶制衣裳,发放灾民所穿所用,不可耽误。”
“是!”有了前车之鉴,众人哪里敢反对。
云顼瞧着他们一个个怂的和什么似的,声音微沉,“有疑问现在就问,否则,以后若是让本宫知道哪一县再有饿死病死的百姓,本宫就唯你们是问。”
众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一个知县才战战兢兢开口,“太——太子殿下,施粥要放多少米,还请殿下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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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提问了,其他人的胆子渐渐也大了起来,“太子殿下,若是县里的粮食不够,可怎么办?”
“就是,本县的存粮也不是很多,恐怕不能一直维持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