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以后若是发现了、后悔了,还不拿他开刀?
云顼却瞬间松了口气,“那你还不快解?”
子嗣什么的,他不在乎,只要暖儿好好的,他就满足了。
希尔王子仿佛没听懂云顼的话,下意识愣住了。
“你不在乎这个?”
云顼莫名的瞧了他一眼,“本宫在乎这个做什么?”
他温柔的目光落在林倾暖苍白的小脸上,语气中含着几分心疼,“本宫要的,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
“不过,”他话锋一转,声音沉冷,“今日之事不得泄露给任何人。”
他是不在乎,可父皇和那些大臣却不一定不在乎,所以他得瞒着他们,以免他们出来阻挠他和暖儿的亲事。
他不怕阻挠,任何人阻挠都没用。
可他不愿再拖下去了。
希尔王子深深瞧了他一瞬,眼中忽然浮起几分钦佩,“你是让我第一个信服之人。”
他说完,动作利落的在第三个罐子里将蛊虫引出来,用药血喂饱它,然后就将它放到床边,那蛊虫闻到血味,立刻含住了林倾暖的手指,开始吸吮。
与此同时,林倾暖的脸色越来越白,到最后,几乎白的透明,连唇色也灰白了许多。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大滴大滴的汗珠自额头滚落,显然是难受的紧。
云顼不住为她拭汗,可那汗仿佛出不完似的,最后连帕子都湿了,他不得不又换了一块。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掌心冰凉濡湿,他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剜过,一阵一阵的抽疼。
她的暖儿,为什么要遭受这么多罪?
单是瞧着她痛苦的模样,他就受不了。
若是可以,他情愿中蛊的是他,让他来替暖儿承受这一切。
如此进行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希尔王子上前将那蛊虫拿开,然后就见林倾暖的指尖有两条不大的小蛊虫冒了出来,他飞快的将它们捏起扔到了罐子里,将盖子合上,这才对云顼轻松一笑,“三小姐的蛊已经解了,你可以放心了。”
他收起罐子,为林倾暖的伤口上了药,然后包扎好,就要出去。
“等等,”云顼忐忑的问,“她什么时候能醒?”
唯有确定她醒来的时间,他才能彻底放心。
希尔王子无奈的看向他,“你放心,最晚明日一早,她就会醒了。”
闻言,云顼的神色终于松懈下来。
希尔王子废了两只母蛊,才帮林倾暖解了蛊,他心疼不已,有心要同云顼说道说道,可瞧他现在一心拴在林倾暖身上,他只得摇摇头,无奈的离开了。
罢了,这点亏吃了就吃了吧,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补回来。
希尔王子离开后,云顼却没有挪动地方的意思,他依旧紧握着林倾暖的手,小心避开她的伤口,望着她的目光专注又温柔,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菱歌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刚要退出去,不想外面却忽然传来了一道急切的禀报声,“太子殿下,皇上急宣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