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呀,老爷子。”虞母补充道,“姣姣小时候过得不好,现在终于认祖归宗了,也算是我们对得起她父母的嘱托啊。”
短暂的沉默一瞬,于自修胸口起伏得剧烈。
“啪”的一声,随着于自修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他手腕上的黑玛瑙手串应声断裂,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珠子。
于放和于姣都被吓了一跳,余依忙让人斟了杯水给于自修送上去。
“我不喝!”于自修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虞父虞母以及于姣扫了一圈。
“你们……你们联起手来骗我一个老头子!我只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见一见我那未曾谋面的孙女来补偿她,为什么要骗我?!”
于自修的情绪非常激动,甚至开始剧烈咳嗽。
管家见势不好,急忙从胸前的口袋里取了药给老爷子服下。
于姣感到自己的心脏似乎在不能控制地颤抖,她调整着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日里别无二致。
“爷爷,您说什么呢?我就是您的孙女呀……我是姣姣您不记得了吗?”
于自修摇着头,似乎是怒其不争般地叹了口气:“你到现在都死不悔改……”
“阿栾离开于家前和我大吵了一架,他脾气轴,一怒之下就脱下军装打了退役申请离家出走……你们认识他的时候,他不可能是名军人!”
“还有你们这做父母的。”于自修轻抚着自己的心脏,以一种极其失望的神情看着虞父虞母。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有虚荣心很正常,你们做父母的不光不正确地引导她,反而帮着她撒谎助纣为虐……你们到底是爱她,还是害她?!”
虞父和虞母被说了个大红脸。
他们费心思陪于姣演戏,就是为了能够从于家手里拿到一笔丰厚的抚养费。
现在眼看事情败露,两人齐刷刷地看向了于姣。
于姣硬着头皮拿出了自己口袋里的蝉形玉牌,笑着对于自修说:“爷爷,您老糊涂了。我有这块玉牌为证,您看呀……”
一直沉默着的余依终于开了口。
她淡淡地看着于姣,说:“你只知道这块玉牌是信物,但你不知道这上面有个机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