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流畅的肌肉线条一看就是在无数次生死考量中磨练出的劲瘦紧实,纵横交错的新旧疤痕给那具躯体增加了不知多少野性。
其中左胸前那道旧伤最为凶险。
懂行的只需一眼就知道是刀刃垂直着刺破他的皮肉,冲着要人命去的。
这……肯定很疼吧?
余依眼前忽然黑了下来,眼周的肌肤感到一片温热。
暮寒珏单手捂着她的眼睛,声音含笑:“再乱看小心长针眼。”
“……”
不是你自己脱的吗?
余依鼓着腮帮子,将他的手扯了下来,甩开,挤着暮寒珏和橱柜之间的那条夹道愤愤离场。
“不给看就不给看,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
听着上楼梯“咚咚咚”的响声,暮寒珏没回头。
手里握着那只玻璃杯,拇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她刚刚喝过水的杯口,拭去了残留的一点口红印迹。
……
“我们报警吧!这个小贱人把你害成这样,根本就是杀人未遂!”
“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安静的医院走廊之中。
商吟气愤的将大墨镜摔在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片炸裂满地。
余依潇洒离开后,窦笑恬费了好大的劲才捡起来手机给商吟打电话,叫她上来帮忙拔针。
拔完针后害怕余依拿银针给自己下毒,又慌慌张张地跑来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检查结果表示窦笑恬一切正常,甚至比一般人都还要健康得多。
窦笑恬咬牙切齿的将检查报告团做一团,狠摔在地上。
“报警有什么用?那个小贱人最会装乖卖惨,到时候还要倒打我们一耙!”
六年前,窦笑恬和余依还在同一所学校读书的时候,班级里得到了一个保送A大的机会。
那可是炎国的最高学府,被誉为“半只脚踏入上流社会”的摇篮。
窦笑恬起早贪黑的努力,到头来却以一分之差失去了这个宝贵的机会,便宜给了余依……
可是,余依却在放学后找到老师,提出了放弃保送。
她视若珍宝的,余依却弃之如敝履……
全校同学都知道了,窦笑恬是捡来的余依不要的东西!
凭什么?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