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到像是风都能吹倒的元老程方润嘶哑着声音回应乔远志的目光，他满是沟壑的脸上，一双浑浊目光中只有平淡，似乎世间的一切都不在入心。

乔远志顿了顿，就商业会议上所发生的一切开始讲起，朝廷方面就水蓝星环境限制，人类技术迟迟难以突破而引发的连锁危机发出智人计划……

而智人计划最关键的就是朝廷选择放弃90%的无用人口，未来将以缩减经济的方式来遏制人口发展，节省资源消耗供应来强行延续新社会。

乔远志费尽口舌将一切都讲述完，冷着脸的梁仁吐出口气，“哼，一如既往的世家作风，百姓如韭菜资粮，他们想取就取想舍就舍！”

程方润拍了拍老伙计的手背，“这么多年了，也早该看穿了。只可惜当年是心太软……”

梁仁也是回想到什么泄了一口气垮下脸色，率先说道：“这所谓10%的精英，必然不是所处同阶层的资本家共同组成，因为对食物链顶端而言，这都具备威胁金字塔最顶端的力量。”

程方润面色警惕的说道：“人口这般多，恐怕光是遏制新生人口的增长还不足以，日后还有恐怖变数。”

众人一时间纷纷扭头看向他，但不明白他口中的变数又是什么。

只有乔远志垂目低眉，难道有人敢发动战争清洗掉十来亿人口？这绝对不可能！

老人中的李明成说道：“自古以来都是资源引发的各种战争和生存危机，历史往复不变，只是没想到生产力比古代强千倍万倍的今天，竟也能出现这资源危机。”

另一位老人语气强硬的回应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而是想办法继续当初未完成的大业，打破千年垄断封锁实现大同盛世！”

乔远志看着这个个子偏大的垂暮老人，他是昔日二战时期的校官杨凤成，已经有80岁高龄，受当初大清洗缘故被调离常备军，退休后一直活跃在隐秘会议中，是鹤派遗留元老之一。

杨凤成虽已高龄，但不持着老成的架子，能和拥抱新理念的年轻人打成一片，对新思想和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强，很值得乔远志敬重。

众人面对杨凤成的话沉默，当初鹤派是多么强大，组织有数十万人，其中不乏高位手握军权的重将和政权高层，随时能够调动近百万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