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韵奇怪地盯着徐燕宜魂不守舍的背影,喃喃道:
“她怎么了?”
陶阮阮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拉了拉谢文韵的袖子,扯着人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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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咱们掺和的事,咱们别打听。”
谢文韵、陶阮阮和江姝静三人在窗边软榻上坐定,陶阮阮自袖子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江姝静:
“上面详细记载了我送入京城的姑娘们的身份来历。”
说着,翻到了程琪的那一页,语气歉然又惋惜:
“她是个身家清白又可怜的姑娘,我已经细细查问过府内上下,只是有人与她里应外合,协助她逃跑另谋出路,并不是出了与外人勾结的内贼。”
江姝静顺着陶阮阮手指的地方看过去。
原来,程琪本是一家小有资产的商户独女,是千娇百宠养大的千金。
只因当地师爷的儿子看上了她,想要与她家结亲,可程家却对那位相貌丑陋无才无名的师爷儿子并不满意,因此驳了对方结亲的想法。
那位师爷怀恨在心,勾结县令胡乱安了一个罪名在程父头上,斩了程家满门,抄了程家的家产,独留了程琪一人。
程琪眼睁睁看着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夕间荡然无存,自己还被迷晕送到了可以做她祖父的县令床上,万分受辱。
陶阮阮是在一个雨夜的街头,遇到了从县令后宅中逃出来的程琪,救了她,把她送到了京城。
“她曾对我说过——”
陶阮阮的目光幽幽,回想起那个雨夜,唏嘘不已:
“我程琪对天发誓,绝不就此屈服于命运!我要为家人,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此地官官勾结,那我就去州府,去京城,去陛下面前敲登闻鼓!
我不相信朗朗乾坤之下,我程家几十口人命的冤屈,会无处可申!我不相信平头百姓的性命,会低贱至此!”
陶阮阮的话语掷地有声,就仿佛那雨水就打在这间屋子里,程琪就站在她们面前。
谢文韵不由得落下泪来。
又迅速地眨了眨眼睛,将泪水化于无形,接口道:
“阮阮在府内查问的这几日,也有姑娘来向我坦白,说她知道程琪想要出逃的事情。不过,她胆子很小,没有同意和程琪一起出逃,也没有帮过她。
阿江,你说这要如何处置呢?”
自从那日看到了程琪的尸首后,谢文韵在面对江姝静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带上了些小心翼翼。
相识近一年,彼此之间也算是知之甚详,无话不谈。
可谢文韵却是第一次认识到,江姝静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比起同样身手不俗的蒋如雪,江姝静的身体里还隐藏着狠辣的血腥气,锋利得摄人。
谢文韵觉得,江姝静必然不会放过生了背叛之心的姑娘们。
可她私心里又觉得,这些姑娘们的茫然惶恐,甚至是程琪的所作所为,都是情有可原。
倒是江姝静......做法有些偏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