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一道白色的身影骑着马从远处赶来,而后急停在了公主府门口。
蔡扶桑抱着一堆东西连滚带爬的从马上下来,急冲冲地跑到江姝静身后,一把将东西塞到一个婆子手里,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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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我爹私库里挑出来的,都是稳固气血的好东西,你快送进去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
然后扭头扫了一眼门口的阵仗,没好气的嚷嚷道:
“要不是你们,殿下能被折腾成这个样子?这个时候又来假好心什么?”
闻言,低着头慢吞吞验毒的江姝静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有些话,旁人说出来是僭越了身份失了礼节,可蔡扶桑这个吏部尚书之子,长公主之宠妾说出来却是恰如其分。
公主府门口的情景,再结合蔡扶桑怒气冲冲的样子,无疑是昭示了那些流言的真实性。
一时间,那些贵族豪门派来慰问姜荷绮的下人们都不急着回去复命了,各个都拿异样和鄙夷的目光扫荡着成安侯夫妇和钱民世,窃窃私语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
在那些毫不掩饰的议论声中,成安侯阴沉的眉眼一垂,竟一手拉着黎平郡主,一手拽着钱民世,直接跪在了长公主府的门口。
原本还在激情输出的蔡扶桑被吓了一跳,蹦着脚站到了偏处:
“干什么!你要折寿啊!”
成安侯不理会他,沉沉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到公主府里头去,高声道:
“臣自知教子无方,叫长公主殿下受了委屈,所以臣愿意领一家子跪在这里给殿下赔罪祈福,祈求上苍垂怜赐福于殿下,保佑殿下母子平安。待殿下醒来,成安侯府上下任凭殿下处置,要杀要剐,臣绝无一字怨言!”
成安侯这一神来之举不仅震住了公主府的众人,也成功的叫那些沸腾的议论声平息了下来。
钱民世做出了这样多的混账事,长公主请旨与他分开是情有可原。
可是说破天了,成安侯夫妇并没有做对不起长公主的事情,如今也还是她名义上的公婆......
更遑论黎平郡主是血脉清楚的皇室中人,论起来还是姜荷绮切切实实的长辈,她一个小辈命府上下人把两位长辈逼到当众下跪请罪,这实在是有失体面了。
他们的家事再怎么闹,也应该将人请到府内去再论其他的。
其实,姜荷绮身为这一脉的皇室公主,受下头臣子的跪拜是理所应当。
只是所谓的长辈名分弱化了这份因为权力和地位带来的优待,而姜荷绮作为女子,这份弱化则更为明显了。
显然,江姝静也明白这个道理,面色难以控制的阴沉了下来。
眼风扫过,成安侯的眼底果然露出得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