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她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朱谨对于她而言已经变得这么重要了,
在京都时候,哪怕不在一起,她也知道他是好好的,
她大可放心的在远远的地方望着他,心便会安定,
可直到这一次朱瑾冒着巨大的风险深入敌后,他方才在每时每刻的煎熬中察觉内心深处的恐慌,
原来朱瑾于她已经难以割舍,
他就如她身体中的一部分,牵动着她的喜怒哀乐。
情这一字终究害人不浅。
她越是想要自由,这些情谊却偏要组成个牢笼,将她困在朱谨身边。
心下叹息,沈月将头在朱谨肩上蹭了蹭,复杂道:“遇上你也不知是我的福还是劫。”
沈月沉重的语气让朱瑾心尖一跳,按在被子上的手紧了紧:“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起这个?于你而言是否是祸我并不知晓。但于我而言,我愿用我这辈子所有的运气来换遇上你的机会。”
朱瑾的紧张格外明显,感受着他僵硬的身躯,沈月心软了下来,叹道“也许吧。”
为情所困只是一瞬,
不过一息之间,沈月收起脸上的软弱,拍了拍朱谨横在身前的手正色道:“京都的事刻不容缓,既然你已经回来了,该做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我们的时间不多,每一步都必须赶在潘家之前。”
简单梳洗,沈月又恢复成众人熟悉的清冷谋士模样,
虽然快到立春,可边陲天气依旧寒冷,
沈月身着一袭蓝紫色镶皮毛袄裙,毛领洁白如雪,轻轻搭在她肩头,衬得白皙的面容越发肤白如玉,
她捧着手炉端坐在朱谨下方的圈椅之上,身姿挺拔,宛如寒风中傲立的青松清冷绝尘,
在她身上,朱谨一袭黑色圆领袍,头上束着玉冠,眼神锐利如鹰,
他低头审阅着桌上摊开的密信,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过信笺边缘,凤眸阴鸷,
“太后被宋家救出来了?有意思。”
自从他们的大军被困在边陲的风雪中寸步难行后,京都那些人的心思就跟着活络了起来。
年前潘家将族中优秀的子弟都带上了京都,潘夫人更是大手一挥斥巨资在京都举办宴会,宴请京都的勋贵家眷,
潘夫人大气,随手赠礼便是奇珍异宝,鸽子蛋大小的南海珍珠手串,龙眼大小的红宝石金钗,更别提赠与各府主母的羊脂白玉观音,更是精妙绝伦,价值连成。
不过十来日潘夫人便借着财大气粗与京都女眷打成一片,
潘家女眷在后宅圈子里笼络人心,潘家家主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