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

女官面露忧色,与室内宫女低着头退下,

宁妙雪眸色变幻不定,心下几番权衡利弊,最终还是推开朱轩禹双膝跪地劝诫道:“殿下!佛门重地万万不可亵渎神灵!若是被发现,定又有御史谏言!还望殿下三思!”

“荒郊野岭又有谁知道?”

宁妙雪不提御史还好,一提朱轩禹压抑许久的怨气全涌了出来,

从被逼上山开始,他整日过得跟和尚一样,戒荤腥戒色!还要念那些晦涩难懂的经书!

都是那些爱管闲事的御史和无知百姓!

他堂堂储君,竟然要依着那些人的脸色行事!

“殿下难道不知摄政王匆匆回京为的是什么吗?越是这会儿,您更是得小心谨慎才成!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待明日法会后,您的名声便能扭转,殿下,万不可因一时欢愉坏了大事!”

宁妙雪的苦心劝解格外刺耳,朱轩禹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了过去:“你算个什么东西!孤用着的你教?”

“殿下,臣妾都是为您,为大业着想!”娇嫩的肌肤顿时红肿,宁妙雪含着泪,咬着牙关道:“待此事过后,您怎么罚臣妾都好,但请您万万要三思!”

“扫兴!”

被宁妙雪这般一搅和,朱轩禹一股火憋在心中,上不去下不来,

再看她那张脸兴致全无,甩袖愤然离去,

“殿下...殿下您仔细脚下!”

厉公公打着灯笼小跑着跟上朱轩禹脚步,欲言又止:“殿下,奴才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

厉公公瞟了眼朱轩禹脸色,愧疚道:“沈侧妃昨日托人递了条子想见见殿下,说在后山等您,若您不去.......”

“不去怎么着?”朱轩禹没好气道:“太子妃仗着荣国公府威胁孤,怎么,她一个侧妃也想威胁孤?”

“哎哟老奴的殿下,沈侧妃哪有这个胆子,奴才听说是相思成疾,想见殿下最后一面罢了。”

厉公公叹了口气,惋惜道:“按道理奴才不该管这个闲事捅到您面前,可沈侧妃这些年对您的心奴才也看在眼里,颇为感动,这才坏了规矩,望殿下责罚。”

“你说沈毓婉在后山?”朱轩禹脚步顿住,眸子眯了眯:“这会儿也在?”

厉公公跪下:“回殿下,应该是在的,奴才着人盯着,侧妃娘娘已经在后山等了两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