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不知不觉间,已然将心思定下。
将门户打开,清风拂面。
一边叫来武浩,道:“余下七日,本座看守你炼丹,你且炼丹,本居士一旁看着。”
武浩手中还擎着丹簿,呆怔道:“可是,还有不少前辈将来托居士炼丹呢。”
四年过去,武浩已长成一个清瘦的高大男子,身量比林庸长上一截,因此回应时,微微躬身,以示恭敬。
“那些不打紧,全给退了,这些我会照应那些道友,你不必管。”
林庸伸手接来丹簿,就叫武浩全神炼丹,
武浩虽不知居士为何突然如此,只得照做,取出贴身的丹炉,开始炼制丹药来。
一连过了七天,林庸都在一边指点。
七天后,武浩心中忽萌伤离之感,看着正从门中走出的居士,轻声问道:“居士,您要走了吗?”
林庸微微颔首,道:“人总有分别之日,你跟了本居士这些年,劳心劳力代居士我做了好些事,我也指点了你不少,也算不曾亏待了你。”
“驻停翠屏山多年,也是时候该走了。本居士房间几案上置了一封信件,便最后劳你送一趟,给你的七叔祖,以示我离开之讯。”
居士真的要走了。
武浩心里顿生不舍之意,便道:“可是……可是,居士您好不容易在翠屏山打出名声,安定一方,如何又抛去这一切,转去他地?”
“傻小子。”
林庸笑着轻轻着了武浩一下,“我本是散修一名,游历在外,现在不过是复回旧途而已。”
“再者修士若不多加游历,见证人世诸多光景,体会红尘,哪能在修真一途有所收获。”
“试问,又那个修士久待一处永远不离的?本居士在翠屏山待上数年,算是够长的了。本居士去后,你便即自回丹坊吧。”
话音一消,只听喀哧一声,院门忽忽打开,再看院内,竟不见了水月居士的身影。
“居士!”
“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