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工作不同的是,严承安只想赶紧解决这件麻烦事,一点也不想加班。
他的确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但他知道他就是不喜欢相亲。
这种莫名其妙被安排的感觉很不爽。
听说对方是教师子女,还是凤城本地人。
严承安无奈轻捏眉心,摘下眼镜,看向西餐厅窗外的夕阳。
十月的天气开始渐渐泛着凉,道路两边树上的树叶尖开始泛黄,但西餐厅里还是有几分午后残余的热气。
严承安抬手看了看手表,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如果五分钟之后还没有人出现,那他就能准时离开。
这样看来也还不错。
秒针一点一点转动。
严承安的唇角微微上翘,这样可就不能怪他了。
还有三分钟。
两分钟。
一分钟。
严承安的手已经放到了椅背的西装上。
却冷不丁被一道声音打断:“严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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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清脆中带着几分娇,似乎和小时候某个人的相貌重合。
严承安睫毛颤动,慢慢抬头。
映入他眼帘的,正是很久都没见到过的漆砚秋。
没想到还是个老熟人。
“坐”,严承安低头看了看手表:“你很准时。”
提前一分钟到达,也算是一种准时。
最起码他还没走。
漆砚秋笑起来唇角有一对漂亮的梨涡:“只要没迟到就好。”
两个人说认识,也算是认识。
但仔细数起来,最少得有五年没见过了。
严承安高中跳级,大学也是直接保送,忙碌这些年,竟然都没在见到过漆砚秋。
眼前的人还有几分熟悉,和高中时稚嫩的样子略有不同,唯独唇边那一对小梨涡,仍旧清浅可爱。
“点菜吧”
严承安招手叫来侍者,让人把菜单递给漆砚秋。
漆砚秋穿了一件简单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浅咖色的风衣,头发乖巧地束在脑后,认真看菜单的样子,和小时候看书的模样差不多。
不知怎么的,严承安的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来。
那股被安排的怪异感觉神奇的消失了。
他甚至想问问漆砚秋这些年都去干了什么,今天又怎么会来相亲。
漆砚秋眼睛笑起来弯弯的,纤细的指尖点着菜单上的一道菜给他看:“他们这里的牛排做的好吃,尤其配上这个酱,你可以尝尝。”
严承安点头。
他吃什么都行。
反正都吃不饱。
回家还得让小阿姨煮碗面。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安静,在这里不是叙旧的好地方。
但漆砚秋推荐的酱料的确不错,也没点他不喜欢的奶油汤。
他就不明白了,奶油那样黏糊糊的东西怎么能跟蘑菇做在一块。
外国人吃的时候不觉的奇怪吗?
也不怪严承安前几年瘦的厉害,他去国外交流半年,在那是吃什么什么难吃。
国外的饭一说就是高档优雅。
光高档优雅有个屁用,牛排吃十块,也不如一顿大米饭来的饱。
严承安很尊重各国的饮食文化,但仰望星空和炸鱼薯条都给他拿远点。
这顿饭吃的倒真还算和谐。
严家小院内,严爷爷心神不宁的来回切换频道,属实有些心神不宁。
严奶奶正在拿滚轮按摩,见状开口:“一共就那么几个台,来来回回换什么。”
天色渐晚,严爷爷透过窗户张望:“这么晚了,安子怎么还没回来。”
严奶奶慢悠悠地按摩自己的脖子:“没回来是好事,要么是安子对小秋很满意,要么就是小秋自己有魅力,反正他没说几句话回来,就这命这事有门。”
她自己的孙子她能不清楚吗。
纯粹就是把相亲当成打个卯的事。
今天没回来,纯属是意外之喜。
漆砚秋之前他们老两口也见过,是个可爱乖巧的孩子。
只不过那时候严承安有事和苏向晚走的更近,那姑娘估计是觉得自己没戏,就悄悄的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