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现在的实际年龄来说,肖然肯定是比自己大的。
但要是按照心理年龄来说,肖然还真得管自己喊句姨。
可惜,姨不仅有钱,姨还年轻。
哇,想想就好爽。
但很快,杭景书就笑不出来了。
6月份,农大学生迎来第一波丰收季。
操场上,校田内,宿舍外,都能听到同学们的哀嚎:“我的果!我的苗!”
筛麦子的更惨,一阵风吹过,肯定惊起一片惨叫:“我的种子!”
众所周知,晒好的麦子,是要用簸箕筛一下的,这样能把瘪的麦子,还有没吹干净的壳都筛掉。
如果正好在筛的过程中吹来一阵风,就会有麦种被吹散的风险。
作为农学生,作业留下的种子,一颗也不能少!
每次期末都是兵荒马乱。
畜牧业学弟养的鸡吃了学姐的苗,学姐逮学弟养的鸡杀着吃了泄愤的。
被小马驹捣乱课程,还得看着它别吃苗的。
还有各种各样的‘掏粪’同学们。
大家各有各的惨法。
挂科,在农大来说,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
大一学期末,小杭同学即使再想搞事业,也得把这些都先放一放。
接受考试周和期末作业的洗礼。
7月天气热辣,抵不住哇凉哇凉的心。
幸亏期末成绩要开学之后才出,大家拎着行李回家的脚步才没有那么沉重。
这段时间内,杭景书仍然能在不同的地方遇见肖然。
下地他递锄头,逛街他送汽水,图书馆偶遇更是家常便饭。
看起来还有个追人样。
要不是杭景书严词拒绝,他还想帮她打饭。
即使肖然是烈士子女,生活费估计也不太富裕。
追人嘛,追着追着就不想追了。
她是真的挺忙,反正态度在那摆着,他非得帮忙,杭景书也不能朝人家摆脸子吧?
这不,在火车站,又遇上了肖然。
人群中大高个显眼,三步两步就跨到了杭景书身边:“我帮你拎行李。”
暑假回家,杭景书的行李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