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怀长这么大头一回如此丢人。
还是因为两个晚辈。
不知道说了什么,这兄妹俩跟疯了似的就朝人冲过来了。
混乱中也不知道谁踹了他两脚,真疼。
杭老姑被气的七窍生烟,她两个孙子就躲在一边装鹌鹑,他们也是怕挨揍的好吧。
毕竟这俩兄妹对待长辈只是吓唬吓唬,要是遇上平辈,真动手了咋办?
张瑞真想的很明白,本来这件事他就不赞成。
可奶奶和亲爹非要过来,伸出左脸挨了打,还非要把右边脸也伸过去。
丢人,实在是丢人。
听杭景书这么说,村里其他人的眼神 也不对了。
张安怀缩缩脖子,他今年也快40了,学习不如大哥小妹好,平时就是混日子。
但如今孩子大了,他就想着自己做点小生意。
看报纸找门路的时候,才发现省状元也姓杭,这才听亲妈说家里还有这门亲戚。
来之前他们想的很简单,农村人能有啥大出息,做点生意顶了天了。
却没想到人家能如此发达。
就买半扇猪这件事,他妈就办不出来。
他们是没钱吗?
也不是,就是抠搜。
夏天也得去菜市场挑蔫巴菜,冬天就是榨菜大白菜。
小时候俩孩子看见肉都双眼放光。
他妈不仅吃菜抠搜,冬天烧煤也抠搜。
家里明明有三个工人,日子愣是过得苦哈哈。
依他看,如果再这么下去,这市区的生活就不如农村舒服了。
即使杭老姑有再厚的脸皮,面对村里人的目光,也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就连陈月娥也反应过来了,合着杭老姑是打着跟别人合伙的主意。
怪不得杭仁山要打人。
自家生意做的好好的,莫名出来个亲戚就要掺一脚。
这要是她陈月娥,估计动手比这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