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里漆主任激动的声音,严承安不着痕迹地把目光移到厨房内。
午后日光温和柔软,跳跃在小厨房内,照亮了杭景书正在洗碗的轮廓。
说起入学的事,严承安难得犹豫:“入学还要看她的个人意见。”
听到好苗子可能花落旁家,漆主任更加激动了,在电话里喊道:“小严!以咱们的关系,你可得把这好苗子给我留住啊!”
严承安轻笑,随即打趣自己的恩师:“我会给她相应的意见的。”
最后把碗盘擦干净放到橱柜里,杭景书切好水果端到客厅。
却发现,客厅内只有严承安一个人安静地在看报纸。
入秋后本地梨子最多,杭景书把果盘端过去问道:“严先生,需要喝咖啡吗?”
客厅的阳光极好,严承安放下报纸,日光映射下瞳孔浅若琉璃,睫毛纤长的像是一把上翘的刷子。
他的目光落在杭景书身上,旋即邀请她:“请坐,我有事和你说。”
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杭景书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手指捏紧衣角,心中十分忐忑。
难道自己考的很差?
不应该啊,那些题目不光它们认识自己,自己也认识它们呀。
按理来说,应该分数不会太差。
莫非……
是哪道附加题做的步骤错了?
杭景书怎么也想不到,方才的那通电话,是漆主任打来要人的。
严承安沉默,手指有节奏地敲击在椅背上,像是在思考什么。
杭景书凝神,已经准备好了接受任何结果。
“你的成绩出来了,469分,不错”,严承安目露赞赏,“这个分数,再努努力重本应该也能考上。”
如果说84年高考的数学是地狱模式,那么后续85年的语文也不遑多让。
接连两年的地狱模式,让杭景书信心全无,最后在母亲王四兰的强势之下,嫁给了齐少明。
开启了为期几十年的家庭主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