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官家,又道:“都怪你,都怪你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面对这样的兄长,官家眼眸低垂,情绪也十分低落。
脸上带着同情和失望,道出真相:“兄长,你知道吗?其实当年程家之事,父皇知道是你做的,只不过父皇念在你是长子的份上,所以才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么些年,朕一直觉得你会诚心悔改,给过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可你最终还是走上了歧途,挑拨兄弟关系和君臣关系,豢养私兵,贪赃枉法,与敌国勾结,你还真是一样都不落下呢。
这一次,朕也保不住你了,只能按照父皇遗愿,留你一条命。
打今日起,你便去寺庙里拘禁吧,一辈子为父皇,还有那些枉死的人祈福念经。
至于你的妻儿,全都贬为奴隶,发配宁古塔,由奴隶主管理吧……”
说罢,几个御前侍卫便将李乾拉了下去。
官家自顾自背过身去,任由李乾如何咒骂,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蒋文昭知道,官家这是哭了,因为怕被在座的各位看见他的丑态,这才选择背过身去。
过了许久,官家摆摆手道:“留五百盛家军在殿外候着,其余的全退到城外吧,可别吓到朕的百姓们。”
“是!”
盛珉领命,而后带着盛家军撤出了大殿。
原本蒋文昭和聂飞也是要跟着撤走的,可官家又挥了挥手:“蒋卿和……那位聂先生,便留下吧。”
官家挥手间顺势擦了擦眼角,这才转过身重新坐回龙椅。
又恢复了往日和蔼可亲的样子。
但所有人都能瞧出来,他的心情并不好,不是单纯的生气,而是因为处置了至亲后的那种无奈与伤心。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考虑了一阵。
这才又扫视了一遍众朝臣,“你们之中,与李乾有过交集的,这会儿若是主动交代,朕自会从轻发落,过了今日,便是从重了。”
闻言,众朝臣纷纷跪地,表示自己十分忠心,没有一个愿意主动请罪的。
对此,官家默默摇了摇头。
“看来,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