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瞧见蒋家的一名妇人都如此有胆识,他便觉得这事有盼头了。
蒋家之人,似乎真的不一样。
这么想着,他便有了法子。
只见潘温瑜不顾师爷的眼色,当即命人去流人营拿人。
不一会儿,聂飞和刘栓便被拿来了。
二人跪在潘温瑜跟前,聂飞不经意的瞥了白岚一眼,嘴角微微扬起。
“县令大人这是作何?”
聂飞说话间,脸上还有一丝不屑。
潘温瑜惊堂木一拍,“这女子状告流人营虐待流人,可有此事。”
刘栓原不想承认。
殊不知聂飞却道:“如果说打了蒋家人几鞭子,还有蒋家人闪了腰算是虐待,那确实有。”
简单的一句话,白岚便知晓,自己的家人果真是受伤了。
她眯着眼看着聂飞,总觉得这聂飞不简单。
之前就是聂飞提醒她那些的。
而后她了解到这县令不是坏人,不作为定是有难处。
县令不愿收钱,那她想进流人营,只能通过正规途径,所以她才冒险来击鼓鸣冤。
她很好奇这潘温瑜会怎么处理,便默默地观察着。
“咳咳~”潘温瑜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那便是有了,聂班头你该当何罪?”
一旁的军师懵了,压低声音提醒潘温瑜:“温大人慎重,这聂班头可是御王的人。”
潘温瑜故作惊讶,“啊?那你不早点儿提醒我?”
师爷都要哭了,他哪里没提醒?
刚才要是把这女子打出去,又怎么会有这种事?
可不等潘温瑜说话,聂飞便道:“属下之罪,甘愿受罚。”
潘温瑜装作坐立难安的样子,问师爷该怎么办?
都到这份上了,聂飞都认罪了,师爷还能怎么办?
自然是顺理成章的罚了聂飞和刘栓三个月俸禄,然后准许白岚带着大夫进流人营给医治。
但聂飞比较惨,他被杖责了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