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了……”
他没说谎,确实坏了,只是他只说了一半。
原来,方才在桥头那边时。
他写完自己的字,把河灯转过来一瞧,便看到了两排娟秀的字。
当时他便生了疑。
他在蒋家私塾读书已有一月,时常辅导蒋朝朝功课。
她的字他再熟悉不过,不可能写这么好。
况且,蒋朝朝压根写不出这么好的诗句。
于是他试探对面的女子,“朝朝,我们去哪里放河灯?”
那女子不说话,指了指最近的地方。
程时予眉头皱起,“你怎么不说话?”
那女子一愣,只是一个劲儿摇头,就是不说话。
“你不是朝朝,你是谁!”程时予瞅准时机一把摘下对面女子的面具。
殊不知,面具底下还有一层纱巾。
那女子见事情败落,捂着脸便跑了。
程时予追了一段,很快被拥挤的人群挡住去路。
他心里生出两股情绪,一股愤怒一股愧疚,看着河灯上不属于蒋朝朝的字,他将河灯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然后跑回去找蒋朝朝了。
远远瞧见约定的地方没有蒋朝朝,他心里慌得不行。
又跑回了长平街。
长平街找不到蒋朝朝,他又去其他两条热闹些的街上找。
直到小摊贩开始收摊,他这才抱着试试的心态跑回了河边。
看到那抹有些笨拙的红,他心里压抑的情绪一涌而出。
不管不顾就冲过去拉住了她,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他真的、真的很怕把她弄丢了。
此刻才发现……
蒋朝朝找了那么久,又等了那么久,却得知河灯坏了,心里委屈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