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昭忙道:“母亲,您就少说两句吧,父亲是真不舒服!”
蒋国公瞥了蒋文昭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蒋文昭有些尴尬,“哦、那日遇到那位御医,他与我提起过。”
他这么说,蒋国公也没觉得奇怪。
只嘟囔道:“这老温嘴上,还真把不住门。”
盛氏这才有些害怕,“你、你是真、真病啦?”
蒋国公手一挥,“什么病不病的,都是老毛病了,死不了,不能如你愿说遗憾了!你说我坏,那我便坏吧,祸害遗千年,也不是瞎说的,总之这事谁也别想拦着我,那蒋庭越我说什么也要处置!”
盛氏还想劝两句,蒋文昭忙拦住,“父亲做得对,儿子想过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越哥儿是该交给王法来处置。”
“你能想通就好。”蒋国公脸上有了几分喜色。
他眼里流露出几分宠溺,摸着蒋文昭的发髻,“昭哥儿都长这么大了,也有白发了。”
蒋文昭似是看到了他年幼时,老来得子的蒋国公还有些健硕,将他举到头顶的画面。
可脑中画面一闪,蒋国公就闪了腰,随后画面就开始无限的推进。
蒋国公苍老了……
这一幕太过心酸,让蒋文昭红了眼眶。
这位父亲早已就不年轻了,他还没长大,他就不年轻。
年轻时,他带着子女上战场,回来时子女都没了,他便就沧桑了许多。
而蒋国公心里想着的是,当年比他小四岁的盛氏,拼着命为他生下唯一的子嗣蒋文昭,让他心疼不已。
而蒋文昭作为蒋家唯一的子嗣,这也让蒋国公多有溺爱,很多次打破原则,为他妥协。
他说要抬小娘,他就让他抬,也是想着能为蒋家延续香火。
没想到当初他的妥协,竟是换来了家宅不宁。
他嘴上不说,实则心里内疚得紧。
至于提前辞官,一是因为身体原因,二是因为自己为了屋里头两个最重要的人,做错了许多事,实在无颜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