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站起了身，在客厅来回踱步，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敲在张科长的心尖上。

片刻之后，沈黛停住脚步，看向张科长：“你以为你不说就能保住性命吗？你账户里那些来历不明的钱，就是最好的证据，信丰集团已经东窗事发，所有涉及人员都会被严惩，你若配合调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张科长瞪大了眼睛，双手抱头，内心极度挣扎。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来说：“沈市长，我说，是王副行长，指使我干的，他收了信丰集团巨额贿赂，威胁我如果不通过审批就让我丢了工作，我也是没办法啊。”

沈黛盯着他看了一会，见他不似说假话，继续问道：“那跟我说说，一个副行长威胁你要是不答应最多工作上被为难而已，为什么说，还会没命，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张科长脸色变得煞白，身体微微发抖。“沈市长，我真的不知道上面领导，背后还有什么人，我只知道他们势力庞大，黑白通吃。

王副行长也只是其中的棋子而已，我之前看到过一些不听话的人最后的下场，所以才这么害怕。”

沈黛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但她很快镇定下来：“除了王副行长以外，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了”

张科长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我曾经无意间听到王副行长打电话，提到了一个叫‘林先生’的人，好像这个人在信丰集团地位不一般，而且听说林先生和省委的领导关系也不一般，但他具体什么身份我真的不清楚了。不过每次提到这个名字，大家都很敬畏的样子。”

沈黛沉思片刻，拿出手机给发仔发了条消息，让其立刻去查这个神秘的“林先生”。

随后她对着张科长说道：“你所说的话我们都记录下来了，今天你就当没见我们，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今天我们说的话，如果我发现你有任何隐瞒或者逃跑行为，后果你清楚的。”

张科长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