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还好。我并不觉得它们能带给我们什么,可,剩下的......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能够克制......”凌云之说着。
小主,
“走吧,反正有云洞的法阵在。”季玉泽淡然一笑。
不管怎样,这是一条必走的路。
六人陆陆续续的走了进去。进入区域内,眼前的景象骤然一变。
不是该将所有人分开吗?为什么陈南默还在?季玉泽扶额苦笑。
陈南默也盯着季玉泽:“......”
眼前场景变换,夜晚,圆月,芳香。两人面前还飞过红色花瓣。
陈南默看向季玉泽身后,那里还有一个季玉泽。季玉泽有感应般回头看去,眼前的场景让他瞳孔放大,窒息感油然而生。
圆月之下,白色长裙的顾心同“季玉泽”面对面站着,她笑着,流着泪,嘴巴一张一合。即使听不清顾心在说什么,这一场景也足以让季玉泽心痛。
季玉泽的眸光逐渐涣散,他步伐混乱只是一直往前走着,走着。靠近了,眼泪也不自觉的流出,手也不自觉的抬起。
他只是想再一次触碰到日日思念的故人。明明应该还有更多时间的,明明可以等到相互接受的,明明两人相爱,可为什么天各一方了。
手穿过了顾心的脸,季玉泽却仍旧行尸走肉般不断奢求,不断尝试。站在顾心对面的“季玉泽”也在流泪,也想触碰。
陈南默只是看着,直到顾心消失,直到季玉泽再次蹲下,抱头痛哭。
看着别人哀伤,自己的内心似乎也会有所感应。陈南默渐渐靠近季玉泽,他明白,其实根本不需要再经历什么,季玉泽的人生本就已经万分悲哀。
“季玉泽,清醒点。这不过是幻境。”
“......是,这确实是幻境。”他将头抬起,眸中印出远方的明月,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在衣裳上,“但这是不远时我所真切经历的。再次感受一遍,心里的窒息感仍旧清晰。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能如此坦然。我开始以为这是哀的考验,但你在这,所以,这是恶的考验。陈南默,真的很讨厌你。”
“嗯。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季玉泽,我一直把你们所有人都当做朋友。可我和所有大人一样,不想将你们拉入复杂的事。”陈南默顺着季玉泽的目光看去,“我不奢望我们能和好如初。我只希望未来,我们尚能相谈。”
“这就是你的解释吗?”季玉泽看着他,泪水滑落脸颊,“我以为,你会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陈南默,我再你一遍,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等......”
“我不想等了。我现在就要知道,陈南默,就算我帮不上忙,让我有个知情权总行吧。告诉我。”
“......好。”陈南默叹了口气,缓缓道来,“我的父母,在王洲执事。七岁那年,他们被判通敌卖国罪,进入监狱。人,是最爱随波逐流的生物。这个消息一放出,铺天盖地的谩骂便席卷而来。战争那段时间尤其严重,有声望的,没有声望的都将罪过归咎于他们。可其实,他们连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我怎么能看着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毁掉他们的名声。我的父母,一直都是很伟大的人。”
陈南默身处王洲时,曾深刻的体验过。那种几乎人人喊打的日子里,他独自一人。人生有太多不得已,梦想不过是海市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