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秋苦笑着摇摇头,“呵呵,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变化,你倒是挺信誓旦旦的。”
“......信誓旦旦是什么意思?”
又说漏嘴了。
“意思就是......呃,是什么来着?”李寄秋顿了顿,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刻意避免使用某些习惯用语,导致一些词汇和成语的含义都记不太清楚了,“......话说得非常诚恳,确信。大概吧,我也不是很确定。”
“哦。”玲云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有再继续深究,而是另起话头。
“我来到下庄村后,得知军队每隔半年会进行一次征收,所以就和村长做了个约定。我为他们看病,他们留我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直到军队前来,或者我自己想走。之后,也有其他村子的人来找我看病,村民也就开始顺带收些东西。再后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我也会经常到别的村子出诊。”
“当然,去看病也都是我自愿的。如果我不愿意,他们也从来不会强迫我。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村里人还是很尊重我的。毕竟这昌洛县周边,真正称得上医生的好像就我一个人。”
“但我还是有点担心。”玲云筱神情变得有些复杂,“我担心军队来的时候,村里人不愿意放我离开,毕竟我给村子赚了不少。他们应该不会来硬的,但我更怕他们来软的,那样的话我可能会不忍心拒绝。李寄秋,等到征收队来了,你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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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寄秋却从玲云筱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信息,“等等,你说下庄村告诉你军队每半年进行一次征收?”
“对啊,怎么了?”
“整个洛城这一片,有几支军队在搞征收?”
“只有一支,听说是原本负责洛城外围防御的。而驻扎在洛城里的另一支部队已经在灰雾的攻击下全部阵亡了。”
看到李寄秋的面色再度冷峻下来,眼中透出凶光,玲云筱也察觉到有些不对。
“李、李寄秋,哪里出问题了?”
“大概一个月前,你有没有去别的村子出诊过?好好想一想。”李寄秋并没有妄下定论,他还要再确定一下,“有没有,其实没那么严重,并不需要你亲自跑一趟的病人?”、
玲云筱皱着眉,努力回忆了片刻,然后猛地抬起头,“有!就是一个月前,村长告诉我南边的万沟村有个重病,希望我去看看。万沟村还挺远的,单程走路就要一天半,而且那时候恰好村里的驴生病了,没办法拉车,所以只能走着去。结果我过去一看,那个病人不过是感冒而已,已经快要自愈了。”
“果不其然,这帮TM的刁民。”李寄秋不住地冷笑起来,“我在别的村子不止一次听说,军队的征收间隔是三个月,而不是半年。上一次征收,恰好就在一个月前。你被有意带离了村子,大概是他们害怕你碰上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