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喜挡住那几个人,生怕他们靠近水芸芊,脸上原本一直挂着的温和笑容此时消失了。
他本就是武林高手,加上现在冷着脸,就算是被正常男子嫌弃的阉人,其身上的气势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所以,当从喜说话的时候,这些人下意识都看向了从喜。
“若不是你们,陛下不用折腾这一遭,皇后娘娘现在也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而不是在这里和你们说这些。”
从喜看上去在说今天他们来见容辰的事情,实际上,从喜说的却是他们在朝堂上给水芸芊找麻烦的事情。
没有做亏心事的人,自然不会多想,但李牧原却听出了从喜的话里有话,他瞪着从喜,可惜,从喜的背后站着的是整个皇权,李牧原也不敢造次。
水芸芊此时已经缓了过来,她看向这些臣子,冷冷的说着:“不知道你们现在看了陛下,还有什么要和本宫说的吗?”
这些人面面相觑,最终,李牧原和侍中王天平先离开了,然后是汤太傅。
那新宰相柳晋,看了眼留在这里的司天监,又看了眼脸色变得和容辰一样苍白的水芸芊,最终也离开了。
现在,这边只剩下了司天监,而水芸芊却看向司天监,问道:“不知道司天监留在这儿,还有什么事?”
石梦垂眸,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水芸芊看不出什么来。
只听他说:“臣夜观天象,陛下若是想要醒来的话,必须是从北方来的医者才行。”
从北方来,那不就是药王谷吗?
水芸芊重生过,对这种事情较为敏感,要不是她现在每天忙的没时间,还真的想要亲自拜访一下慧远禅师,问问他,容辰的事情要怎么做。
“温时就是来自北方的大夫,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让陛下醒来的担子就要放在温时的身上了。”
水芸芊半开玩笑的说着,但是,石梦却摇头:“必须是陛下昏倒之后,从北方来的医者,原来已经是京城的人,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