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年往事,水芸芊心中唏嘘不已,不过,镇北侯这时候前来,应当是心中还有娘亲在的。
水芸芊不仅想到,若当初娘亲没有嫁给水至清,而是镇北侯,或许这么多年的虐待和冷遇,都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多说无益,如今她想要做的事情都已完成,现在,应当让娘亲安然入土了。
“婉舒……我来了,是我来晚了。”镇北侯目光如炬,但现在,放在宁婉舒和水芸芊的身上,却充满悲伤和柔情。
即便水芸芊以前从未看到过镇北侯,被他用这种目光看着的时候,仍感到心跳加速,这并非心动,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镇北侯切莫悲伤,娘亲在相府收了诸多委屈,此刻离开,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水芸芊完全不给水至清面子,更何况眼前的镇北侯似乎比任何人都要看中自己的娘亲,水芸芊说起话来自然更不收敛。
水芸芊想到,如今的镇北侯一生未婚,身边只有养子,若是以后母亲依旧心系于他,是否能让他带着母亲远离京城这种是非之地呢?
她的心思活络起来,面对镇北侯的时候自然更加真诚一些。
“既然镇北侯与娘亲乃旧相识,不如上前一叙好了。”水芸芊想要验证镇北侯是否对娘亲尚有感情,而且镇北侯这等大人物看到娘亲真的‘死了’,外面的人才会相信这些。
毕竟,镇北侯和娘亲当初的那些事情,就连容辰都清楚,京城中的其他人未必不知道。
“这……”镇北侯自然心动,不过,他犹豫地看向宁婉舒的棺材,有些不敢上前。
水芸芊让开了位置,随后前往水至清的身边说起宁婉舒下葬的事,这边,只剩下镇北侯和宁婉舒了。
“他是谁,你居然让他接近宁婉舒!”水至清看到镇北侯前往宁婉舒的棺材前,胸中憋着一股闷气,他又不敢质问镇北侯,只能把火气撒在水芸芊的身上。
“父亲,此言差矣,既然镇北侯和母亲是朋友,那上前说话情有可原,况且,母亲当初活着的时候父亲对她不闻不问,现在又怎么对母亲指手画脚起来?”
水芸芊一双眸子蕴含着冷漠,出言嘲讽中,夹杂着对水至清的恨意。
此恨即便是周遭的人都能察觉,更何况水至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