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借口?”
“一个刘聪卸磨杀驴的证据,家兄说如果刘畅、赵固夹攻荥阳,大人可不必理会赵固,尽全力击溃刘畅,然后就说在刘畅营中搜到了处斩赵固的旨意。”
“这么假,赵固能信嘛?”
“这可是他最后的机会了,连靳准都动了心思,何况是赵固。”
“嗯,祖刺史想得长远,这倒是个好办法。”
李矩还在盘算着如何对付刘畅时,祖逖的斥候就到了。
斥候和祖约说了几句后 ,祖约就起身告辞,
“可能真让逸少说中了,家兄派人来唤我回去,直接回建康,代表他参加王含大儿子王瑜的婚礼。逸少,你不一起回去嘛?路上也有个照应。”
王羲之摆了摆手,说道,
“这次来荥阳,还准备再去壶关看看,看看亡父最后战斗的地方,再取那里的一捧土给家母带回去,也算尽一些孝心。”
祖约跟着斥候离开,李矩就拉着王羲之分析其了当前的形势,
“现在的情况是,刘畅三万,赵固两万,两路夹攻,而荥阳只有不到一万兵。郭默那里倒是还有一万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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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看着李矩用围棋摆下的态势,说道,
“刚才祖约说得好,赵固可以先放一边,关键在刘畅,刘聪杀了那么多的亲兄弟,他这个族兄弟还能被信任,这时候还能让他单独领兵,可见是刘聪实在的心腹。”
李矩点了点头,说道,
“现在大家的知道刘聪快完蛋了,他急需一场胜利来为自己正名,自然就选上了荥阳这个软柿子。”
“李大人过谦了,谁不知道李大人牛马在道,戏弄石勒,让石勒大败而归。”
“哎,昔日的虚名,不提也罢,现在人在矮檐下,我是今天投了刘聪,明天投了石勒,都快成三姓家奴了。现在倒是还有些牛马在城里,可惜这个招数,再用就不灵光了。”
王羲之听后,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问道,
“李大人,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可能会冒犯到你。”
“嗐,都这个时候了,只要能让我把刘畅干掉,你坐我脖子上拉屎都行。”
“那倒也不至于,我想问一些,你们这些坞主,是不是平时也相互之间互相攻伐?”
“这……”
李矩有点难为情,王羲之看出了李矩的心思,继续说道,
“放心,我不是准备秋后算账,只是问一下,如果郭默突然撕破脸,来攻打荥阳,这事情奇怪不奇怪?”
听到这里,李矩就明白了,
“你是说,让郭默假意来攻打荥阳,实则合兵一处?”
“不全是,不是假意,而是真心,不但要打,而且要打下来。不但要打下来 还要把大人的精锐都俘虏了,大人只能带着老弱妇孺仓皇出逃。”
李矩点了点头,手拍在大腿上叫好,
“好,好计策。郭默本就反复无常,他这么做,倒也正常,只是……”
“大人是怕郭默真这么做?”
“是。”
“大人无需担心,晚辈去郭默那里走一趟,给他一些好处,他自然就能定得下心来。”
“哦?我能问问是什么好处吗?”
“江南一州刺史。”
“这……,你也能做主?”
“不能,但是王家可以。”
“你真打算如此?郭默可是个惹祸的根苗,可别引火烧身。”
“现在大人还有其他办法吗?”
“那就这么办吧。”
王羲之领了命令,出了荥阳,很快就见到了在附近就食的郭默,双方通报了身份后,郭默热情的把帅位都让了出来,
都各自坐定后,王羲之直接说道,
“时间紧迫,我就长话短说了,李矩请你去攻破荥阳,然后把大军埋伏在孟津到荥阳的路上。”
郭默点了点头,问道,
“那赵固哪,要不要我派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