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周某借这杯酒,说几句话,好听不好听的,多担待。”
周访给自己提了一杯后,说道。
“各位,往日你们流窜江、湘,横暴百姓,这是周某人不能容忍的,过去是,现在还是。各位如果看周某人不顺眼,大可将周某人的脑袋摘了去。”
“哈哈,周将军真乃率真之人。那些都是伧人的胡言乱语,真要是横暴百姓,这庐陵的百姓还能为我等隐匿行踪,让周将军寻之不见、战之不能、退之不能?”
“你尽可为自己开脱,周某人也有自己的眼睛。但有一条,这庐陵,有我没他,有他没我。”周访再次给了老伙计虞潭一次助攻。
虞潭自然马上响应,“杜将军,我看这周访,就不是真意投诚,否则怎会三缄其口,那边的部署,竟然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纸上谈兵的家伙,”周访直接指着虞潭骂道,“我都被擒了,那之前的部署自然就没有用了,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哼哼,周访,你狂什么?还不是被我一击而溃,做了我的俘虏?”
“那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咱们兵对兵,将对将,斗上几个回合?”
“莽夫,将兵者勇,帅众者智。古今为将,不一而同,你连这都不知道,就想着逞匹夫之勇,不怪被我所擒。”
“好了,二位都少说两句,再说就伤了和气。虞大人之前不是说,破了巴丘城,就回南康郡去收拢兵马,互为依托嘛。”
“杜将军,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要赶末将走嘛?”虞潭还委屈起来了。
“虞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知道的。这巴丘城破的消息,瞒不了多久,到时候那王敦一定会再派人来攻。虞大人回南康去,策应万全,疏通道路。岂不美哉?”
“嗯,杜将军这么讲的话,末将勉强可以接受,只是庐陵的事情,我还没有开始打理,杜将军之前只顾着作战,疏忽了很多事情。”
“虞大人,你看这样行不行?这庐陵太守,还是你来做,需要怎么做哪,你就给我来信,我都按照你的指示来办理,你就是不在,也相当于你在了。”
“嗯,这倒是个办法。我还会从南康派些可靠的人过来,治理一方百姓,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虞潭两番争执后,看到情况差不多了,也就就坡下驴了。
这虞潭得以金蝉脱壳回了南康,一来是因为杜弘对虞潭有了部分信任,二来是王机的兵马已经进驻了南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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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虞潭有什么别的心思,也翻不起什么浪花,而且眼下争取周访的好感,进一步通过周访,把陶侃、应詹、甘卓这三路围困长沙的将领劝过来。
或者说,起码是让他们出工不出力,打一场默契仗,这可就全看周访的心情了。
因此,周访虽然很作,但却异常的安全。
杜弘甚至贴心的加了里外双岗,比照顾自己还精细,这可害苦了前来联络的荀灌,硬是是臭水沟趴了几个时辰,等到他们换班的时候才悄悄溜了进去。
“哎呀,”刚进去,就看到周访正搂着个美人调笑,荀灌又退了出去。
周访顺手把怀中美人打晕,咳嗽了一声,“阿灌,进来吧,处理掉了。”
“义父,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份心思。”荀灌嗔了对方一眼,厌弃的看着自己满身的污泥。
“我知道,你辛苦了。外面的情况如何?”
“虞大人的人已经过来了,他们还真是一帮好手,才几天的功夫,就把杜弘的明仓暗堡都摸了遍,而且还把眼线都撒到了乡里亭里。”
“嗯,多亏了虞大人了。不枉我受这一回屈辱。”
“还有一个好消息,逸少在城里见到了他的两个堂兄弟王应、王允之。”
“哦?应思远也注意到庐陵的异常了?”
“不止,应太守星夜行军,从衡阳出发,绕道湘东,已经进了安成。和宜阳的甘将军也联系上了。”
“太好了,这个应思远,嗅觉真是敏锐,有了他的加入,我看这杜弘是插翅难飞了。”
“还有个好消息,大将军那边派了人过来,义父猜一猜是谁?”
“你能这么高兴的,莫非是及时雨沈老板?”
“正是,沈老板已经给咱们买通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