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张晟子突然在陈云终耳边说道:“说来,你到西南,干娘还给你安排了一桩婚事。”
陈云终顿时睁大眼睛。
“婚事?”
太原城郊外,几人用过膳食后,舒言单独叫白归尘到屋子里叙话。
这孩子是个闷葫芦,什么心思都堵在心里头,也不愿意同旁人说,便是说了,也是保留三分,却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他的娘亲当年可是个极为爽利的人。
屋内陈设极为简单,却透露出一股子干净爽利,舒言坐在椅子上,白归尘站在窗边,背影看着倒是挺老实,可是那张脸上却写满了决然。
舒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做什么事情就不能同我商量一下,整日这般,我晚上觉都睡不好。”
白归尘此刻竟然笑了几声。
“前几日我来看干娘,干娘分明睡得很香。”
舒言顿时一阵无奈,她白了白归尘一眼,无奈说道:“你这小子怎么同程三那小子越来越像了。”
白归尘坐到舒言跟前,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茶杯,喝了一口水。
“干娘,陈昇之派了许多人监视您,咱们做的事情,他恐怕都知道。”
舒言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陈昇之这老小子没有那么好糊弄。
“你准备何时动手?”
白归尘没想到舒言这么直接,他笑着说道:“需要干娘帮我。”
白归尘俯身在舒言耳边说了几句话,舒言的眉头顿时皱起。
这件事情倒只有她能做。
是夜,太原行宫中,乾帝和贵妃在殿中饮酒,乾帝的脸色十分不好,显然是已经病入膏肓,可却依旧执拗地要喝江南进贡而来的黄娇酒。
王贵妃依偎在乾帝身边,眼神望向远处,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乾帝瞧见王贵妃走神,便伸手抓住王贵妃的下巴,轻笑着说道:“贵妃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