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爷,另还有一件事。”
为陈家小女的治病的事情定下,华容当即说起自己的案子。
刘师爷摆摆手让他别急:“聂小公子别慌,此事明日自有定论,陈沧度虽然跑了,然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罪责已然定下,当初涉案的人,全按律法惩治,至于陈家其他人,当初参与进来的,知晓此事的,全都跑不了。”
华容当即跪下,朝着刘师爷,朝着知府,朝着阚幽,朝着在场宾客,响响亮亮的磕了四个响头。
给众人磕得是直直叹气。
“贤侄,这是何必?”
“是啊,我们也并没有帮到你什么。”
“你这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再怎么样,也该和伯伯说一声,伯伯早就觉得这陈家不是好人,唉!”
这些感叹,倒是并非全然装模装样,还是有些真心实意的,就算是假的,华容这会儿心里也是感动的。
“诸位叔伯,知府大人,刘师爷,师父,今日你们能出面站在这里,就算什么也不做,那也是我的恩人,是聂家的恩人,我聂家上下, 都会感谢你们的。”
众人毛骨悚然:“啊,那啥,倒也不必,贤侄你能好好的就行,我们也不求什么别的。”
大家巴拉巴拉,这感人肺腑的场面总算是过去了。
华容的事情在今夜刚结束,宾客角落里猛然出现一道哭腔:“知府啊,师爷啊,你们要为我钱家做主啊,陈家不是人啊,竟然在新婚之夜欺辱我钱家姑娘,这样的狼窝,我钱家姑娘不嫁了,不嫁了!”
钱泗憋了一晚上了,生怕就没机会说这事了。
都这样了,也别怪他钱家忘恩负义,说到底,那也是陈越哲负他女儿在先!
刘师爷先是茫然不知所措,知府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他可是看了全程的人啊,陈家和钱家这场婚事到底是怎样的荒唐,在场的宾客可都瞧见了。
抛开陈家在二十年前做的孽不说,光就是两个孩子的婚事,闹到这个地步,也确实没有什么继续的必要了。
陈家小子明显不把自己的新婚妻子看在眼里,也不把钱家这个岳家放在眼里,都这样了,钱家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哪有不疯的。
和离嘛,也不是什么大事。
至于钱家后头是个什么名声,这也不是他一个知府能操心的。
知府那是欣然同意,陈家就是脸皮再厚,这会儿也说不出什么挽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