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泗打量着这小院,眸色里全是焦急。
于微出了房门便瞧见这一幕,有侍女在,倒不用等她亲自去招呼人喝茶。
钱泗见人出来,忙打招呼,于微也回了一个礼,这才问道:“昨日钱家主寻我,当时身子不适不能前往,原本打算着今日去一趟的,没想到您一大早就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钱泗轻叹:“这事儿本不该寻到夫人这里,是昨日陈家的小子陈向阳自夫人离开后,也离开了宴会,陈家便想着,请我过来问一问,夫人可曾见过陈家小子?”
于微听完想了想:“确实是见过他的。。”
钱泗一脸欣喜:“那夫人可知他去了何处?”
“不知。”
这时,外头虚掩的大门被推开,陈云坚一脸严肃开口:“还请夫人道出舍弟下落。”
于微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钱家主,我们说话,为何会有人在外偷听,这件事,你该给我个交代。”
钱泗前看看后看看:“于夫人,此事,此事我并不知道啊,贤侄,这,这是怎么回事?你刚过来?怎么也不提前和伯父打声招呼?”
陈云坚到底还是理智的,他看了钱泗一眼,一脸抱歉:“伯父,实在对不住,侄儿心系舍弟安危,一时失了分寸。”
钱泗叹气:“罢了罢了。”
两人一唱一和,接着把头转向于微,等着她的回复。
于微嗤笑:“陈家的家教,我算是看明白了,擅自闯人宅子,到头来居然连句道歉也没有,陈云坚,你倒是好大一张脸。”
陈云坚脸色刹时落了下来。
钱泗等啊等,也没等到他开口说点什么,不得不出来打圆场:“于夫人,他这是救人心切,贤侄啊,不是伯父说你,冲撞了于夫人,这是你的错,你代表的,可是陈家的脸面,别意气用事。”
看着像是批评,可话里话外,都是在偏颇陈云坚。
所以这人情啊,有时候也得看轻重,贵妃与钱家有恩情,可那再大的恩情,那也没有眼前的利益来得重要。
陈云坚倒是能伸能屈,当即就给于微道歉,于微避过,没受他这一礼。
她不说原谅,但也不打算在这上头为难他,会显得自己十分没有度量。
只转而说起陈向阳的事来:“我与陈小公子确实见过,也说了两句话,至于他的去向,我并不知,公子还是去别处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