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无不可的点头:“你有我的钱庄印子,可一下子取这么多未免打眼,晚些天我着人将钱送去给你。”
“行,我这两天让人拟两份契书,到时候你签个字,咱们这桩生意就算是做成了。”
两人说完,太子把于微往回送,隔了一条街,太子打算就此停下,于微懒洋洋的不愿走路。
“你既然能找到我,他也应该收到消息了,不必掩人耳目,送我去门口吧,几步路,没必要。”
太子倒不是没料到,从徐世瑜百般抹掉于微在北境的痕迹起,太子就知道他也知道了二人的亲缘关系。
做到了这一步,谁也不是傻子。
他知道自己和于微的关系,而自己也知道了他没死且准备造反的打算。
面都见了,再遮遮掩掩,也确实没必要。
太子做事习惯了弯弯绕绕,不并不是不会直来直去,而是弯绕有弯绕的意思。
看着于微,他叹气:“你啊,这是何必。”
于微偏头从车窗行动间撩起的帘子往外看,看见了宅子廊下在灯影里那半明半昧的男人,一时间心头百般滋味上涌
“我今日见了你,他大抵是猜到了我的偏向,我不该也不想瞒着他。”
“行,直接去门口,我也去见见那传闻中的妹夫。”
很快,马车行至门口,车夫远远的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男人,气场非凡。
等停了车,他撩开帘子,车内两双目光齐齐看向徐世瑜,徐世瑜面无情绪的盯着二人,直到太子下车,又扶着于微下来,他这才迎了上去。
“有劳太子送内子回家。”
说着,他揽上于微的腰,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太子看着横在自己妹妹腰上那只宣誓主权的手,向来温润的面容闪过一抹不虞,却又很快掩去。
他看着徐世瑜,面色冷硬起来,属于王室独有的气场全开,冷声:“镇北王既然活下来了,怎么不回京?”
徐世瑜沉声:“敌人未除,责任未了,怎好回京。”
太子嗤笑:“镇北王还真是忠君爱国,本殿深感欣慰,是以本殿也有一句忠告,这人一旦藏久了,再现于人前,可就不是当初的光景了。”
于微感觉到握着她腰侧的手在收紧,疼倒是不疼,但也能清晰察觉到身旁人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