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当空照,知府大人刚忙完公务,来到一名妾室的房间,正准备和对方一起松松筋骨。
活动准备开始的时候,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和呼喊声:“大人,大人,有人来告状了!”
知府一手在蜜桃上揉捏着,被打扰,恼怒的让人滚蛋。
他以为对方会离开,谁知道门外又开始了锲而不舍的催促。
知府更怒了:“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告诉他,有案子明天再告。”
“大人,是大案子。”
“天大的案子也得明天!”
那侍从无法,只得返回,没过一会儿,门外响起师爷的声音:“大人,状告的是乔家二公子和四小姐。”
话音未落,一个烛台砸在门内,侍从吓了一跳后退几步,师爷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
“大人,沐阳郡主状告乔家二少爷和四小孩谋杀,沐阳郡主也是镇北王——”
话还没说完,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知府不负之前的盛怒,面色冷肃:“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朝廷命官,沐阳郡主是谁,镇北王妃是谁他比师爷更清楚。
这位王妃,自从嫁给镇北将军那会儿起,就是京城百姓的谈资,她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越发的惊世骇俗。
无论是养萧家的两个孩子,还是被徐老夫人以不孝不义之罪告到皇后那,然后毅然决然的分家,与钦天监的熟络旁人不知道,可朝堂上有点眼线的都明白。
她成功的利用自己的人脉把镇北将军的嫡长女送去了钦天监,成为人人艳羡的法修,后来的新稻种成就了她的名。
与陛下的斗法虽然没赢却也不算输,这一点除了朝中那几位老奸巨猾的阁老,谁还有这本事。
且听说,她十分得皇后的喜爱,连太子也有几分照拂之意。
镇北将军的死没有击垮一个妇人,镇北将军的污名也是由她洗清,镇北将军的王位,这位王妃功不可没。
镇北王自从成婚后没踏足京城一步,可以说镇北王妃有今天的权势,大部分是她自己运筹帷幄的结果。
知府大人虽然在外任职,可大小也算个四品,在朝中并非没有自己的势力,这些关于王妃的事迹,知府大人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他站在门外,立马有侍女上前为他整理方才和妾室玩闹时散乱的衣冠。
师爷就将整件事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完了之后,谨慎道:“整件事情下官也是道听途说,已经派人去查了,如今乔家派去的杀手已经被送到衙门口,全部折断了手脚,王妃那边,却只派了个下属出面。”
知府斜了师爷一眼,幽幽道:“莫说是只派了一个下人,就是没有人来,这件事我也要给她办妥帖了。”
师爷为难:“那乔家……在泉州的势力可不小。”
最主要的是他在这件案子闹到府衙前就已经收到了乔家送来的礼。
至于知府这边,也就在两人脚步匆匆往外走时,管事急匆匆过来,看着知府的眼光不加掩饰,也是有大事。
知府想到方才的事,深吸口气和管家走到一侧,然后就听管家道:“乔家送来了五万两,说是求大人开恩,从宽处理,事成后另有答谢。”
不可否认,知府很心动。
可再怎么心动,他也不能拿自己的官职开玩笑。
“胡闹,本官乃廉洁公正之人,自是秉公办案,若乔家是冤枉的,本官自然还二人一个清白,若乔家真犯下此等罪事,本官必须严惩,岂容法外开恩,乔家行事可恶,这是想拉本官下水,本官绝对不从!”
管家眉心一跳,大人鲜少有这么公正的态度。
乔家这回,只怕在劫难逃了:“是,小的明白,这就去回了。”
管事走后,知府看向师爷的目光深邃锐利:“你可别干糊涂事,否则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
师爷惊了一头冷汗,连声:“不会不会,大人放心,卑职和大人是一条心。”
至此,再也不敢替乔家。
府衙灯火很快燃气,衙役敲着大棒喊着威武,在深夜里显得越发肃穆。
知府穿着官服,坐在太师椅上,惊堂木一响,声音自带几分威严:“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十来个壮汉软趴趴的瘫在地上,疼痛和惧怕让他们无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