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公子神色严肃：“我们走吧。”

小琴的决定和他相反：“不，哥哥，我想留在这里，为夫人效命。”

华容公子有些急了：“你不要怕，我的毒能杀人于无形，今日过来我也做了万全的准备，未必没有一线生机的。”

小琴看着哥哥：“就算逃脱了，哥哥，我们的身份也暴露了，到时候要东躲西藏，你……你没有那些药，会死的！”

华容公子脸又红了，自己给自己气红的：“我就是个拖累！没有我，你有强悍的实力，想如何就如何，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我死了就死了，本来这么些年也是在吊着命，这烂命我早就不想要了！”

华容公子这样自暴自弃的话，听在小琴心里如刀割一般，她眼泪忍不住簌簌掉落，沾湿了面纱。

她哽咽开口：“哥哥说的是什么话，要不是哥哥，我当年就死了，我早就发过誓，要保护哥哥一辈子，哥哥要是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华容在这种争论下，每次都被妹妹打败，他给人擦眼泪，细致又温柔，脸上的红晕褪去，只眼尾还留着一抹艳丽。

“好了好了，是哥哥的错，哥哥说错话了，呸呸呸！”

“可是妹妹，你是高品武修，那位夫人看重的就是你的本事，你若效命她，必然要做许多危险的事，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替别人卖命，自己的命就就如同悬崖迈步，稍有不慎就会掉得渣都不剩。”

华容语重心长：“你听我的，我们不干，那些秘密要说出去就说出去好了，我们去投靠武林盟，妹妹这么厉害，在武林盟必然能有一席之地，到时候哥哥跟在你身后，一样吃香的喝辣的。”

外头那些仇家要的是他，他是聂家唯一的男丁，这条命，他没开玩笑，他是真的不想要了。

要不是为了妹妹，他真的一刻也不想活。

每每发病时的痛苦，妹妹毫无着落的将来是支撑他熬过去的唯一信念。

他一直都想为妹妹谋一条后路，武林盟是他权衡利弊下决定好的一条退路，之前一直没什么机会提及。

现在这次是个契机。

武林盟不看出身，只看实力，妹妹有了武林盟护着，等闲想要下手也要看看后面的武林盟同不同意。

至于他，烂命一条罢了。

就像当初爹杀死娘又自杀的时候，他熬过来了，妹妹比他厉害，自然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