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认命地朝前几步,推动轮椅。
“父亲……”栀意还想阻止。
“不许跟来,你好好招待老夫人和小公子便是。”
……
开天跟随着栀意的父亲的指使,去到了西边偏僻的一间屋子,不过这屋子虽偏僻,可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
“将门关上。”栀意父亲吩咐道。
开天关上门后,问道:“不知栀伯父……”
“坐吧。”栀意的父亲自己推着轮椅到桌前,“我不信栀。”
福柔的孩子都姓福,唯独栀意例外,开天本以为栀意随父姓,却没想到也不是,开天将疑问藏于心底,在栀意父亲的对面坐下后,才恭敬地问道:“那不知该如何称呼伯父?”
“称呼……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我都快要忘记自己叫什么了……”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接着道:“我姓木,单名一个旭字。”木旭的脸上多了几丝莫名的哀伤。
“不知木伯父,想要如何考验我?”
听到开天的声音,木旭才从情绪中跳脱出来,用眼神将开天审视一番后,嘲讽道:“你还需要考验吗?”
“木伯父,难道不考验我?可你方才在门口时不是说要通过考验,才能做你的女婿……”开天实在不明白木旭的意思,对木旭言语中对自己的轻蔑之意更是忍了又忍。
闻言,木旭嗤笑一声,“你我都是男人,你又何必在我面前演戏?你对我女儿究竟是不是真心,我怎么会看不出?既不是真心,又何须考验?”
“伯父,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面对开天一连串的质问,开天正想解释一番,却见木旭望向自己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但凡来福星城之人,都是心中有所求的,你呢?你想求什么,是荣华富贵,还是滔天权势?”
开天摇摇头,满眼真诚地对上木旭凌厉的眼神,道:“都不是。”
“都不是?”开天的眼神不像是演的,木旭皱了皱眉头,“莫非你是为她人所求?”
说到“为她人所求时”,开天从木旭的脸上看出了丝慌乱,于是开天试探道:“木伯父猜的不错,我确实是为他人所求。”
“什么人?又求什么?”
“我……”想到木旭之前的表现,开天换了种说辞,“为我心中重要之人所求,求他重病痊愈,求他余生无恙,求他喜乐安康。”
“你心中重要之人……难不成……”木旭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点,“是你的心爱之人,她时不时得了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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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伯父怎会知道?”开天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难不成是栀意……”
木旭摇摇头,“不是她,若是她和我提了你来福星城的原因,那我或许不会见你,又或许昨日就迫不及待见你了。”
开天只觉得木旭说的都是废话,看着自己的脚尖腹诽道:我当然知道不是栀意提的了,不过是我聪明,才能在你和栀意面前都不露馅。
开天盯着自己脚尖腹诽的模样,在木旭眼中成了无措,眼前的开天,令木旭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纠结了一会儿后,木旭叹了口气,“罢了,你我有缘,我也不忍心看着你身陷囹圄,你既不是那贪婪之人,那我便提醒你一句,这福星城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带着你祖母和你弟弟,趁早离开吧。”
“离开?”开天面上一副觉得荒唐的模样,“木伯父,你可知若我们此时离开,那我祖母和我弟弟的愿望都不能实现,我想救之人,更是只能眼睁睁地等死。”
开天说着起身,对着木旭弯腰拱手道:“木伯父,我知栀意姑娘是福星神的后人,而我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自然是高攀不上栀意姑娘的,可栀意姑娘对我有情,我亦对她有义,我更是答应了今后会照顾她和木伯父你,若木伯父觉得我对栀意姑娘是假意,会辜负她,请木伯父放心,我已用红绳向栀意姑娘证明了我的真心。”
“还请木伯父能给我个机会,让我留在福星城中,照顾你和栀意姑娘。”开天言语诚恳。
“我用不着你照顾。”木旭恨铁不成钢道:“你以为福星城的人真是会不求回报地实现你们的愿望吗?天上哪会有掉馅饼的好事?小心你如今的坚持,害了你祖母和弟弟,还有你心中那个重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