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书琴出现在瑶嘉身旁，“姑娘，芳华公主已乘车离开。”

瑶嘉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嗯，将这片竹林，连同那间竹屋一并毁掉。”

书琴一怔，心中虽有疑惑，却也并没有多问，“奴这就去办。”

瑶嘉点点头，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刚转过拐角，便见自己房门前，蜷缩的坐着个人，月光倾洒，让门前那人的身影显得那样孤寂又可怜，像是一只无助的小狗，等待主人来认领。

瑶嘉微微拧眉，缓步走上前去。

“你又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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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曦言闻声抬起头，露出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庞，一双迷茫的眸子立刻有了焦距。

想要起身，可腿脚却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发麻，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瑶嘉见状，上前两步，想要将他扶住，却闻到他身上浓重酒气。

眉毛拧得更紧，连忙退后两步。

昨日他那般胆怯逃跑，难不成是故意喝了酒，跑过来找她报复。

警惕道：“喝醉了就赶紧回去歇着，别跑我这来撒酒疯。”

顾曦言扶住墙壁站好，慌忙摇头，“我没有要耍酒疯，我……酒是昨晚喝的，我醉了一晚上，午后醒来，便来寻你，想跟你道歉。”

“道歉？”瑶嘉有些搞不明白，他会道哪门子歉。

难不成为前世骗她饮下鸩酒的事？

又觉得不可能，昨日只让他看到灭门场景而已。

“道什么歉？”

“昨日，我不该因为一场梦，对你大吼大叫，还将你推开。”

顾曦言低头，手紧紧握着，不敢去瞧瑶嘉的眼睛，有些局促，像个犯错等待受罚的孩子。

噩梦初醒时，他惊恐无助，更是愤怒至极，一路跑回驿站喝了很多酒，想要忘却梦里那可怕的一幕。

可那些记忆却像是真实发生一般，尸山血海，无尽哀嚎，满天大火，让他越发觉得清晰，他有些绝望，更觉悲楚，为何那领兵屠杀的将领，会和瑶嘉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