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长,您儿子丢了十几年,恐怕长相早已发生变化,您还是别再我身上白费功夫了。”
“不会不会,他自小眉宇间就同我相似,大家都说他和我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更何况他屁股上有块褐色的扇形胎记……”
宋悦边说边观察常喜反应。
常喜闻言,摸了摸自己屁股,心道自己左屁股上还真有块胎记。
但这又能代表什么?自己从记事起,就有疼爱自己的爹娘陪着,怎么可能是旁人的孩子。
他并不想跟宋跃多做纠缠,以免被白花花责罚,于是敷衍道:“宋会长,我从小就生活在白家田庄,有爹有娘,不可能是您走丢的儿子……”
说罢扛着扫帚大步流星进了大门,将门立刻关上。
宋跃看着紧闭的大门,暗骂自己操之过急。
这几日他已经秘密调查过,常喜其实是被白家田庄那对夫妇收养的。
满打满算时间同自己大儿子宋书允走丢的时间一样,只是宋书允走丢时也有七岁,龆龀之年记忆应该健全,为何他会不认得自己?
宋跃将手里的板栗饼放在白园门前的石狮子上,拖着沉重步伐离去。
待他一走,便有一个人影从白园外面隐蔽处飞身进去。
白园里,硕大的人工湖中,两支龙舟队伍正激烈的比赛着。
白花花站在岸边,一手拿着喇叭状的纸糊卷筒,一手持着一把油绢伞,大声指挥着湖中赛事。
“节奏,节奏,说多少次按着鼓点节奏来……淮川,把方向控好了……目视前方!目视前方!用力划!使点劲!都没吃饭啊!……”
那人从湖边经过,来到不远处的八角亭内。
相比于外面的狂热激烈,这里面可谓是舒适凉爽。
亭子内摆着一张贵妃榻,首尾处各放两盆解暑冰块,桌上是一应茶果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