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点来看,“屏障”又不符合物理规则了。
想到这,我稍作犹豫后,把手朝着对面伸了过去。
刚才为了看清彼此写的字,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半米左右,我伸出手就算碰不到对面的“我”,至少也可以碰到屏障,然而体感反馈回来的信息,依然是前方什么都没有。
“难道雾气浓度达到某种阈值,屏障就会消失?”
我看着能见度不足半米的浓雾,思索片刻后趴了下来,用记号笔在地上向前画线,大概二十公分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能感觉到我的手还在往前推,但此刻在我的眼中,我的手和记号笔都停止不动了,就像是游戏中的人物走到了地图边界,虽然还有前进的动作,可是位置却没有发生改变。
“咕噜……”
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又在向前的力道中,加入了向左的横向力道。
记号笔又开始动了,它像是抵着什么东西,画出了一段曲率极小的弧线,长度大概十五公分,接着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反向锐角,然后又是一段曲率极小的弧线。
“边界线是不规则的!”
我心头一跳,连忙朝着推进记号笔的方向爬了过去。
我从应急车道出发,先后爬过第一车道和第二车道,然后是隔离带、对向第二车道、对向第一车道,对向应急车道……
最后,我在对向路边的护栏停了下来,因为护栏外是一片及膝高的野草,记号笔很难留下痕迹。
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火辣辣的膝盖,我又开始沿着红线往回爬,同时在脑海中尝试构建完整的线条。
这条国道的宽度大概十米左右,但因为边界线是不规则的,所以我画出的线条足有二十五米以上。
其中出现最多的,是那种曲率极小的弧线,总长度大约十三米,然后是一些锐角和钝角,以及几个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的图形。
值得注意的是,其中几个锐角围出的面积很大,甚至有一个让我往“对面”爬了两米多。
看着脑海中的整体线条,我忽然有种“在此山中”的感觉——这条“边界线”,似乎是某个巨大图形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