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虽然目前次声波的应用研究,还没达到如此精细的地步,但那个装置也未必是人工的,或许只是某种大自然的巧合。”
“例如自然风经过某种特殊的建筑结构引起的空气谐振,又或是轻微的地壳运动。”
话音落下的同时,我已经被自己的推测说服,但下一秒就被庄湘推翻了。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个医生提出了这个可能性,但是始终找不到能发出次声波的东西,爸妈因为这个搬了几次家,可是我的症状没有任何变化。”
“……”
我有些尴尬的沉默起来,隔了几秒才问道:“你刚才说睡醒之后,脑子里会有一个模糊的形象,你怎么能确定是我们看到的那个?”
“我不知道,那种感觉就像……像……”庄湘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就像是一种直觉。”
我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对这个回答不予置评。
“直觉”是一个很玄妙的东西。
如果仅以理性的角度来看,它在逻辑上没有丝毫参考价值,然而事实却是,它总会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到了啊!”出租车司机突然回头:“车费31,你们给30就行,这个点小区里车多,我就不进去了!”
“没关系,我们走两步……”
我拿出一张50的钞票递给司机,过程中碰巧看到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
之后我收了找回的零钱开门下车,刚走到岗亭准备和保安交涉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嗡”的一下!
我想起来了。
刚才那个司机的眼神,和跳楼前的秦玉林一模一样,那是一种不带丝毫情绪的极端冷静,甚至可以说是漠然。
对生命的漠然。
轰!
剧烈的爆炸声从身后传来,我僵硬的转过头,就看到我们刚刚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已经烧成了巨大的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