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都准备好迎接来自于温沐白的暴风雨了,但是竟然风平浪静?
就一个小水花,都没用唐半夏出手,自己就消隐了。
这不太像温沐白的性子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是事实证明,这事好像真的过去了。
温沐白该粘人的还是粘人,晚上该不当人的还是不当人。
不过她越正常,唐半夏心里越不安。
直到新年的那天晚上。
她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陡然从梦中醒来,习惯性的想靠近温沐白,却靠了个空。
温沐白不在。
这个认知让她神思瞬间清明起来。
她找了出去,在房顶上看到了温沐白。
“小白?”
温沐白看过来,眼底是浓浓的阴鸷和自我厌弃。
确认了来人,他转瞬间恢复了正常:“媳妇儿,怎么醒了?做噩梦了?”
唐半夏看他直到这时候,还强装无事的样子,喉咙里好像被堵了一天棉花似得。
憋闷的慌。
她没答话,顺着梯子爬上了房顶:“媳妇儿,你上来干嘛,上面挺冷的。”
唐半夏坐到他身边:“吹会风。”
温沐白:“白天再来吧,晚上冷。”
“晚上安静。”
唐半夏看他穿的单薄,把军大衣给他披上,自己窝到温沐白怀里:“小白,我知道错了。”
温沐白系扣子的手一顿:“什么错不错的啊。”
唐半夏身后是温沐白微凉的体温,眼前是皎洁的月光,她轻声道:“不该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
“嗨,这事啊,你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我懂。”
唐半夏沉默了一下,说:“是我的问题,没考虑到你的心情,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没生气啊。”
唐半夏自顾自的说:“小白,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们生死相托,世界上再没有比我们之间更亲密的人了。”
“你什么样子都好,始终是温沐白,所以,不用躲着我装坚强,你不开心就是不开心。”
“我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这话,唐半夏说的真心实意。
她一直知道,温沐白心里没有安全感,还很执拗,对于在乎的东西,掌控欲很强。
平时只是因为没有他在乎的东西,所以他表现的很随和。
但是说句不害臊的话,自己这个妻子,是温沐白唯一在乎的人。
在有关于她的事情上,温沐白总是特别的计较,尤其是,想要跟她寸步不离的黏在一起。
之前他们在乡下的时候,温沐白就有这种倾向了,不过那时候他们很少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