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学也应声笑起来。
同学们脱下鞋子,摆进床下的鞋架上——早有规定吹哨时地面上不允许有除拖鞋外的其他物品。休息哨在走廊半空打破宿舍的平静,同学们赶在最后一声哨音落下之前脱好衣服,盖上毛巾被,端正地躺在床上。
天花板的风扇浮躁地巡回,好像几只无头苍蝇在空中盘旋。曹宇琮反复睡不着,高正昂轻轻把手探进盖在肚子上的被单,却沾得满手心手背的薄汗。曹宇琮挠了挠后背的痒肉,昏沉中做梦一般地轻叹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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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泳奇听见,连忙跟着轻声叫叹,夹带几声咳嗽作掩护。
高正昂听到了兴头,凭空大叫“啊”的一声,惊得风扇停在半空不敢动弹。
同学们悄悄蜷起肚子,藏在毛巾被里偷笑。唯独姚顺懿嗓子一痒,一咳带出几声放肆的笑。
平静过后,李泳奇料到事情不妙,赶紧闭起眼,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不一会儿果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一路溜到宿舍里,悬停在同学们心间。圆珠笔在硬板夹点凿的嗒嗒声格外刺耳。
等李泳奇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扫视宿舍中央时,只剩躺在床上的同学们,不紧后背冒出一阵冷汗,慌忙地翻身朝墙,倒计午休结束的时间,也倒计也许他们好日子到尽头的时间。
果然不久后起床哨不紧不慢地吹响,同学们后怕地坐起来。
高正昂随口一句粗话后说道:“完了,薛留生下午肯定找咱们!”
王龙泽说道:“不就是你和姚顺懿出的声音吗?我都没说话!”
高正昂反驳道:“那鸡精一开始叫什么?”
“我哪叫了?”李泳奇反问道。
高正昂也无从追究。
同学们小心地在教室里呆了两节课,仍然平安无事。
傅茂森问周博洋道:“是不是薛留生根本不知道这个事?”
傅茂森说罢看向后门,薛老师进来把高正昂和姚顺懿叫到了办公室。
短暂等待过后,同学们见两个人走进教室,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薛老师又将407剩下地同学叫到了办公室进一步核实。事实确凿,便可下论。
下节课的上课铃打响,同学们果然瞥见教室后面两个站着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