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亭也想到了父亲的那番话,心里叹了口气,皇后大概是连父亲都恨上了,不过,父亲不愿与皇后同流合污,会反目也是迟早的。
“婚事敲定,我现下要去林家祖地告知亡母这个喜讯。”
便可顺理成章发现祖地上发生的事。
时煜笑,“辛苦未来姐夫了。”
这一打趣,让林兰亭老脸一红,为了这桩婚事,他们父子俩的确有些不做人了。
思及此,他离开前又拐去了卫诗君的院子。
这般雷厉风行定了亲事,卫诗君虽觉有些荒唐,也有些莫名其妙,但总归是假成亲,睡觉天大,她回了院子,洗漱一番,就躺到了床上。
还没睡着,窗户又被敲响了,是林兰亭。
卫诗君想着他是不是还有事,便起身开了窗。
林兰亭看她散了头发,便知她是要睡了,不敢耽误她睡觉,直言道,“卫姑娘,我来替我父亲向你道歉的。
父亲这些年,不爱与人接触,成日将自己闷在家里,时日久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这里便与常人有些不同,不过,他是个极好相处之人,他是欢喜才会如此,若非他满意之人,他大抵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反正已经不做人了,便再不做人一回吧,老爹莫怪,林兰亭在心里说了句。
卫诗君摇了摇头,“林将军不必将此事放心上。”
她不是察觉不到林国丈对自己的满意,倒是没想到,他竟是脑子出了问题,怪不得退出朝堂了,倒是可惜了。
念及此,她转身从桌上拿出那枚印信,“这个还给你。”
既是脑子不好使,这样重要的东西,她便不能随意收,本也不该收。
林兰亭眉心一跳,没想到起了反作用,忙道,“做戏做全套,这是父亲对你的看重,你先收着。”
说话间,他又从怀里拿出一枚六面皆雕着弥勒佛的玉珠子,“姑娘先前送我的玉佩,我很喜欢,便寻了这个礼尚往来。
姑娘莫要拒绝,皇后和我父亲都不是好糊弄的人,我特意将此物拿去寺庙开光,皇后的人是知晓的。”
卫诗君,“……”
瞥了眼,他腰间挂着的玉佩,终是没开口要回来,江湖人讲道义,既说了要配合演戏,那就演吧,她接过他手里的玉珠子,挂在了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