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煜拒绝,”你换个别的挑,本是放卧房的,你嫂就是喜欢才拿到了书房,可以时常观赏。“
萧之安低了头,“哦,那算了吧,我去找老侯爷了。”
“小安开始会藏事了。”
等屋里只剩两人时,卫清晏将一杯茶递给时煜,淡声道。
看萧之安刚刚的反应,显然他也知道瓷瓶沾过人命,按他从前的性子,定会将自己知道的叫嚷出来。
时煜嗯了一声,“我是他找回来的,他大概盼着我们一家和睦。”
可母亲给儿子送晦气,单纯如之安,也知道他们母子关系不能如他所期盼的那般,时煜牵了牵嘴角,“但愿有一日,他不会后悔找我回来。”
被两人念叨的萧之安,并没有直接去城外庄子,而是到了林兰亭的书房。
“怎么了?”
林兰亭看着过来就一直垂着头不语的外甥,问道,“可是担心你兄嫂?”
默默坐了一刻钟的人,终于抬头,“小舅,他们为什么要害我嫂?”
他眸色红红,似一只可怜的兔,望着林兰亭,“是不是有人不喜欢太子哥哥回来?
他们污蔑的是嫂嫂,可夫妻一体,太子哥哥和嫂嫂感情那么好,其实也是在污蔑太子哥哥,对吧?“
林兰亭有些意外,他能想到这些,可又不知如何开口,“莫要多想,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我小时候无聊,喜欢去库房挑宝贝玩,里面有个瓷瓶,上面画着许多美貌的鲛人鱼,你不肯娶媳妇,我就想着把那个瓷瓶要来送给你,或许你瞧着美人会见色起意。
但我当日玩累了,就将瓷瓶带去了我的寝殿,打算翌日再给你送去,可转眼,那瓷瓶就被宫人收走了。
我只得又去库房,宫人拦不住我,这才告诉我,那瓷瓶死过人,不吉利,只世间仅此一件,内务府舍不得丢,这才又收进了库房。"
他的头越垂越低,“可那瓷瓶被放在了太子哥哥他们的卧房,是母后赏赐的,在宫里没有我的允许,敢拿走我东西的,只有母后。”
所以,母后也是知道那瓷瓶不吉利的,才让宫人拿走的,可她却送给了太子哥哥。
母后得知太子哥哥活着,明明很开心的,也支持他去寻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回来,她一再叮嘱他,要对太子哥哥好。
怎么会……
“小舅,母后定是日理万机,太忙了,疏忽了,也或许是底下那些人办事不仔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