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晏道,“我同你过去看看。”
相识一场,她想去吊唁一下,顺便看看王直是否有怨气。
按理,这样心智坚韧的人,又死得突然,应是有些执念的。
可到了灵堂,卫清晏却搜不到一丝怨气,且,王直的印堂呈现乌黑状。
她看向时煜,“可否请景阳过来一趟?”
听闻景阳不仅擅医,对仵作那套也是精通的。
时煜见她这样说,便知她是怀疑王直的死,兴许不是风寒那么简单,便朝冬藏道,“快去。”
景阳恰好就在街上,来得很快,一盏茶后,他道,“生前的确是风寒过,但是这风寒不足以致命,更像是气血耗尽而亡。”
“什么情况下,会导致人气血耗尽?”卫清晏蹙眉。
“一般年迈老人和久病之人。”
萧之安道,“王直为了应对春闱考试,一直有坚持锻炼的,相识那么久,也就前几日我瞧着他有风寒症状,平日身子都很好的。”
景阳点头,“是,从尸身来看,他平日的确没有别的暗疾。”
这也是他觉得蹊跷的地方。
“我想留下来,再仔细瞧瞧。”景阳同时煜请示。
时煜允了。
能中进士已经算是朝廷能用的人才了,就这样死了,的确该好好查一查原因的。
萧之安此时也明白过来,或许王直的死有问题,便对卫清晏和时煜道,“我留在这边,太子哥哥和嫂嫂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会差人告知你们。”
时煜拍了拍弟弟的肩,“莫难受了,有什么情况随时找兄长。”
他理解林兰亭为何时常被萧之安气得半死,却依旧宠着他。
萧之安保留着皇家子难得的纯粹,这份纯粹弥足珍贵。
萧之安点了点头,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出来,他一把抓过时煜的宽袖,往脸上擦了擦,“我知道了,太子哥哥。”
时煜,“……”
这还是个时刻顺杆爬的。
回府的路子,卫清晏让惊蛰进宫一趟,将此事传给皇帝,再让吏部关注一下,可还有别的进士学子们离奇死亡的。
惊蛰离开后没多久,马车驶入一条街道,便听得有喧闹声传来,卫清晏掀帘看去,见是两伙人拉扯推搡着,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