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入东宫后没多久,便见废太子妃谢氏在呵斥一个宫人,瞧见两人进来,谢氏有些怔愣。
似是没想到,他们会进来。
旋即便露出欢喜,忙抬手整了整发髻,疾步上前,认真给时煜行了礼后,问道,“容王叔怎么来了?”
时煜淡淡瞧了她一眼,并未有接话的打算。
见时煜要走,她忙走到他面前,神情委屈,“容王叔,你能否帮我向父皇求情,太子行事我并不知情,可否请父皇解我禁足?”
“不能。”时煜冷声拒绝,“夫妻一体,荣辱与共,他做了什么,你又当真不知么?”
“我不知,我当真不知。”谢氏似是怕时煜不信,又上前一步,急切解释道,“容王叔,你知道的,我想要嫁的并非是他,我,我与他关系并不好。”
她微微摇头,青丝在她摇头时,垂落在她纤细洁白的脖颈间,不知何时蒙上水雾的眼睛,委屈的却又似极力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瞧着说不出的风情。
时煜避开了眼,执着卫清晏的手,抬步往里走。
“容王,你当真一点不顾及从前的情意么?”谢氏的泪终于落了下来,语声哽咽。
时煜和卫清晏同时顿住脚步。
时煜转身,沉了脸,“说清楚。”
他和谢氏何时有过情意?
不说明白,凭白叫小晏误会,岂不是冤死他!
卫清晏亦看向谢氏。
谢氏刚刚那做派,明显是对时煜有意思。
她自小和时煜混在一处,怎从未听说过此事?
还是时煜瞒了她?
谢氏对上两双眸子。
一双冷沉,一双戏谑。
戏谑的是卫清晏。
谢氏心头怒起,这个女人凭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像是在看笑话。
可想到时煜还在,想到自己的处境,她垂了眸,咬着唇,低声道,“我幼时从假山摔下,是容王救了我,后来我及笄,容王亦命人给我送了发簪。
太子妃人选只能是谢家的,与太子年纪相仿的也只有我,可,可我心中早有所属,嫁他从来不是我所愿。
我知道,既已嫁了,从前的一切都只能藏在心底,可如今,我身陷囹圄,容王当真是不管我了么?”
卫清晏看向时煜,他还给谢氏送发簪了?
时煜对上卫清晏的眸光,心下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