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晏咬了咬内唇。
听了李侧妃的叙述,她一时不知自己当年偷出阿布是对还是错。
若是她没偷出阿布,是不是阿布就会被李侧妃设法弄出宫,找个寻常人家养着,就不会战死。
她的手被时煜握了握,他低声道,“她带不出去。”
时煜知晓她在想什么,他在告诉她,就算当初她没有将阿布偷出来,李侧妃也无法将阿布带出宫,如此,阿布就只能在罪奴所被磋磨至死。
卫清晏想起她第一次遇到阿布时的场景,认同了时煜的话。
李侧妃在宫里时都无法将阿布送出宫,她出宫后只是余正德的妾室,想要从宫里带出人,几乎不可能。
见她脸色自责敛去,时煜视线转回李书意,“你要躲着的人是谁?”
李书意迟疑了下,回道,“我与宫人在茶楼见面时,被太后身边的王春嬷嬷碰见。
王春嬷嬷一眼就认出我,并试探了我,虽被我蒙混过去,但她是太后身边最得用的嬷嬷。
岂会不查我,我只能远离。”
“可太后并不知道你还活着,否则你不可能现在还能在这里。”时煜眉峰微压。
他了解太后,若她知道儿子的女人,不喜儿子竟敢假死出宫,还给她儿子戴绿帽,她定会将人找出来,处死。
被时煜猜到自己偷偷回过京城,李书意没有意外。
她神情有丝困顿,“我先前侥幸过,或许王春嬷嬷根本没将我这件事放在心上,不曾去查。
可这次回京,我在林州被抓时,他们显然是认识我的,亦或者见过我的画像。
我中了迷药,强行咬住舌尖让自己维持清醒,而后假装晕倒,听得他们说了句,不可让这个女人回京。
京城里认识我的人不多,知道我还活着的更少,所以,我想王春嬷嬷不是没查,或许只是没有告知太后。
只不知她又和誉王妃是什么关系,起先,我被带来庄子时,是被他们嫌弃过年纪大的。
如今知晓誉王妃所做的事,我更加确定,她抓我不是为了治病,只是为了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