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犯事的人多,大理寺监狱塞了个满满当当,审讯自也是分批来。
誉王被带进监狱时,刚好庄子上那几个看守被审讯完拖了回来。
“你怎么在这?”誉王一脸震惊的看着王直的叔父。
他记得此人,是他多年前带着王妃外出游玩时,救下的商人,当时失了忆,他便带回了府。
可一年后,听说他恢复记忆,已回了老家。
官差实在看不得誉王的蠢,不甚客气道,“他是誉王妃的走狗,帮着抓人,杀人的,犯的是砍头的死罪,不在这里,还想去哪?”
誉王求证似的看向王直叔父。
王直叔父被用了刑,浑身血葫芦似的,被狱卒丢在监牢里,对上誉王的视线,他突然就朝他吐出一口血沫。
嚎啕哭道,“早知会落到今日下场,我宁愿那时被山匪所杀,也不要被你们搭救。
我本也是有下人伺候的商人老爷,可却被你誉王府用毒控制,成了你们的奴才,逼我做尽坏事,还害了自己的家人。”
“本王没有……”
誉王想争辩,但有没有不是他说的算的。
他被带到了审讯室。
隔开的几个审讯室里,一片哀嚎,被用刑的正是刘桓夫妇和誉王妃。
对这般罪恶滔天之人,三司自是不会手下留情,誉王妃最先受不住,“我招。”
此案三司以都察院左都御史王刚正为首,人如其名,此人刚正不阿,对百姓宽厚,对罪犯向来铁面无情。
给誉王妃三人用严刑便是他下令的,在王刚正眼中,人不分男女,只分好坏,显然,誉王妃是坏的流脓的那种。
是以,在誉王妃愿意招认的情况下,王刚正并没立即停止用刑。
誉王刚来就瞧见这一幕,斥道,“姓王的,你欺人太甚,她都愿说了,你还不停手。”
王刚正眸光威严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本官办案,自有本官的章程,此女歹毒狡诈,不让其吃些苦头,恐难老实。”
一旁的龚明诚闻言,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若非是容王让他给王刚正带的话,他就真信了王刚正没有夹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