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太后刚刚的举动,他虽也有些意外,却并不觉太后是真心。
毕竟下午太后还在他床前,恶声恶气说了不少难听话,语气里恨不得他早些就死了。
卫清晏伸手握着他的手,顺势在他床前坐下,“不许胡说。”
她如今没法接受死字和时煜沾边,她不爱听。
时煜见她越发在意自己,眉眼展开,捏了捏她的手,“我没答应,也同她说了不会那么快与你成亲,小晏,等你什么时候想成亲了,告诉我。”
我定好好按着你的心思筹办我们的婚事。
怎好端端的就说到成亲的事了,卫清晏心跳有些加快,转移话题道,“你说誉王妃的目的是什么?”
她收集了庄子上不少怨气,竟无一怨气知道,他们为何被誉王妃那般对待。
这个问题,时煜也想过,沉声道,“那些年,我生病,底下人四处为我寻访天下名医,自也少不得接触一些歪门邪道。
南蛮荒地有个部落擅长巫医术,治病的法子是以形补形,后因这法子过于残暴血腥,被世人所不容。
南蛮族由此渐渐遗弃了这种巫术,迁入深山,并下令族中人不可再行此巫医术治人,但免不了也有不服族规,为了名利偷偷下山的。”
“以形补形?”
卫清晏眸中有震骇,“哪处不好,便吃哪处?”
如此,就与庄子上的事情对得上了。
时煜沉重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的人查到誉王妃并无生病的情况。
誉王虽对时承泽这个儿子很失望,可心里头并非全然不在意原配嫡子。
时承泽出事后,他便在王府休了个道观,潜心修道,府中事全然丢给了誉王妃。
我的人日夜不歇的盯了他许久,他几乎不怎么出道观,不是在房中参道,就是院中打桩晒太阳。”
可据王直所说,除了誉王妃,还有专门夺人处子之身的男子。
若那人不是誉王,又会是谁?
卫清晏刚想说点什么。
冬藏的声音在外头响起,“王爷,太后过来了。”
时煜指了指屏风后,“那处有个暗门,你进去歇会,我稍后过来。”
太后今日被掌掴,心情应是很差,说不得要拿他身边的人撒气,他不想小晏被太后盯上。